江南气候宜人,温暖湿润,正是“小桥流水人家”那般四季莺歌燕舞,处处鸟语花香,微风阵阵。
但来了塞北,最先感受到的,并非是自然的物,而是风,一阵又一阵凛冽的风。
遍地是枯黄的草色,格外像是一张硕大的地毯,若是有人站在高处,放眼望下,却是能在遍地枯黄之中,发觉一点一点耀眼的金。
胡杨林金黄,但却透着一股悲壮萧索。
活着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朽。
令人啧啧称奇。
塞北的风一直吹,如今,正午的暖阳撒在胡杨树梢,伴着风的吹拂,只将金色舞动进人心。
眼前是一个靠着树林的小摊,遮阳的布帛哗哗作响,几张木桌随意摆在树下。
茶摊里坐着两个人。
一位身躯佝偻,脸上遍布皱纹的老者。
另一个,则是一位少女。
头巾包着黑发,窈窕的身材藏在麻布衫之下,突齿撅唇,生的相当寒碜的少女。
“瞧见这胡杨了么?”
一道朗声响起。
嗓音清澈,听着像是一个少年,但却含着一股深意,很是沉重。
竟是那老者开了口。
只见老人指了指身侧的金黄树,眯了眯眼睛,偏头,冲着坐在正前方的少女问道。
少女双肘撑膝,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背却是古铜色的,两手托腮,她眨了眨眼,眸光如水。
侧头,看向树。
高大,笔直等词语瞬间出现在心中。
她点了点头,向老人微笑。
“...”
老人见她笑,却是一阵无奈。
若是之前,她这一笑估摸着能迷死千军万马,现在啊——
怕是要吓退百万雄师。
老人眼睛只留了一条缝,他抬起自己的手,伸出干枯的指,点了点远方。
“胡杨,美,但却并非仅是美。”
“出了这儿,再往那边走个十数里地,你便能瞧见一片荒漠,但在我们身后,却结木成阴。”
“胡杨,挡住了黄沙?”
少女的嗓音清脆,宛若幽泉。58尒説蛧
“胡杨活不了的地,其他的树种更加难活,你说的对,它们挡住了漫天的黄沙。”
老者说道。
忽然,少女噗嗤一笑。
“枫哥哥,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叶枫眠摇了摇头。
“你是将胡杨,与戍边的将士联系在一块了。”
“是么?”
虽然王语嫣的确不谙世事,但人家可是一个兰质蕙心的聪明姑娘。
叶枫眠望着王语嫣扮作的丑陋姑娘,忽然一笑。
“对了一半。”
“一半?”
“胡杨与戍边守将,是我自己联想的么?”
“嗯?”
王语嫣疑惑。
叶枫眠也不卖关子,眯眼笑道:“百年以前,天朝的边关战事几时休?契丹,蒙古,无不是大患。”
“在你脚踏的这片黄沙之下,埋着不知多少英魂。”
“死去的将士多。”
“父辈战死沙场,孩儿承父遗志,参军报国。”
叶枫眠举起桌上的碗,微抿一口。
在这儿说话,当真是容易口干。
“战事不平,军士们不知何时才能返乡——更多时候,他们则是一代又一代的死在边关,连尸体都难以寻回。”
王语嫣睁着美眸,仔细听着。
忽然,她眸中闪烁起异彩,缓缓扭头,看向远方的黄金林。
“你猜到了。”
叶枫眠跟着王语嫣的目光,一同看去,只听嗓音悠悠。
“这些胡杨,是军队栽的。”
“为了纪念那些——逝去,却再也无法看看家乡的好儿郎们。”
“呼——”
狂风将二人的话声掩盖。
树叶摇曳,发出的声响像是乐章,似是一曲哀歌,藏着一抹情思,演奏着震撼人心的旋律。
“...”
“...”
叶枫眠黑着脸。
此刻,他的手被女孩揽在了怀中。
正好卡在了两座小山之间,令人觉得很是微妙。
然而,王语嫣却是昂首。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眸光倒影着蓝天白云,听到叶枫眠的话,并未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少年抬起头。
只见碧空之上,勾着丝柔的棉云。
在开阔的草原,总是觉得高天距离自己很近。
“...”
无言的垂眸低头,饶有深意的看了女孩一眼,他也不说话了,只是眸光越过前方的金黄,似乎在等待。
“!”
叶枫眠眯了眯眼睛。
旋即伸出空着的手,抬起,弹了王语嫣一个脑瓜。
“枫哥哥?”
王语嫣揉着额头,有些幽怨。
“别抱了——”
叶枫眠扬了扬下巴,笑道:“有人来了。”
王语嫣一惊,赶忙松开自己的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整理呼吸。
片刻之后,她似乎是准备好了,紧接着便扭头,看向叶枫眠所指的方向。
“诶?”
姑娘愣了。
叶枫眠却哈哈一笑。
“怎么——就一个人?”
——————
“老汉,来碗茶水。”
低沉沙哑的嗓音入耳。
叶枫眠眯着眼睛,应了一声“诶”之后,将瓷碗搁在来人桌上,接着便施施然坐在他面前,举着蒲扇扇风。
穿的很普通,麻布短衫,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臂膀坚实粗壮。
一条围巾将大半张脸遮掩而起,能看见的,仅有两条浓浓的眉,坚毅的眸光,以及高挺的鼻梁。
他没有喝水。
只是盯着叶枫眠,久久不放。
“老汉为何在这荒郊卖茶水?”
“等人。”
叶枫眠的嗓音沙哑,好似破锣。
来人转过头,看向一旁树下的王语嫣。
姑娘冲他甜甜一笑。
“...”
“等谁?”
那人回首。
叶枫眠手中的蒲扇一停,笑道:“等我的儿子,姑娘的爹。”
桌边一阵沉默。
老人忽然开口,指了指桌上的水,笑道:“客人不敢喝?”
“咕咚——”
来人微微扯下围巾,将茶水饮下大半。
他喝水的动作很快,但叶枫眠仅仅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模样,与自己的结拜大哥竟有几分神似!
萧远山。
叶枫眠微笑,将萧远山面前的瓷碗拿来,旋即一饮而尽。
“孩子,你有事来这边关?”
萧远山一语道破了叶枫眠的真实年纪。
“呦,老爷子厉害啊!”
没曾想,叶枫眠却是一点都不惊讶。
他朗声一笑,看向萧远山身后一脸惊骇的王语嫣。
“姑娘的伪装,大爷看不清吧?”
萧远山摇了摇头,道:“她没有武功,我感受不到,伪装与否,并无意义。”
接着,他瞪大虎目,扫了叶枫眠一眼,冷声道:“但你...虽然一直眯着眼睛,神华内敛,动作也没有破绽。”
“我感觉得到,你武功不在我之下。”
闻言,老汉笑眯眯的挠了挠头。
萧远山这等高手瞒不过,但若是慕容复等人,却极难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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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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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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