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重楼和陈玄策入水之后,张刍狗的脸色少见的阴沉,声音冷的仿佛要凝结成冰,对着司十二问道:“你是故意的?”
看着司十二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张刍狗阴着个脸:“吕重楼你不认识?司白首没和你说他什么来路?他让咱们在船上等着,你想说什么?你要说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下,司十二脸上的迷茫变成了委屈,泫然若泣,道:“嫁给了你,我就是张家的人,你是小天师!凭什么他们说什么我们就要照做?凭什么你就要干脏活累活?”
这番话说出来,为张刍狗着想的形象跃然纸上。
张刍狗冷着脸不为所动,要不是刚刚陈玄策赚了他银子,他差点就信了。
见张刍狗没有任何变化,司十二一个疾冲就要跳进饮马河。.wbxsw.M
张刍狗挥手间将其拦了下来,司十二顺势抱住了他,脸紧紧靠着张刍狗的胸膛上,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眼泪很快就将张刍狗的衣服弄湿,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意,口中却是说道:“我一颗心都在你的身上,打小我就知道了这门亲事,我还去龙虎山偷偷看过你,我怎么会害你!”
哭归哭,可没耽误她说出这一番话。
张刍狗将司十二推了出去,语气嘲讽的说道:“我拦着你不是怕你淹死,是怕你打扰了玄策他们。”
被推出去的司十二满脸愕然,不知所措,又听张刍狗这么说,挂着泪痕的俏脸满是凄苦的神色,红唇开合,无声呜咽。
张刍狗冷冰冰的说了句:“我不管你外祖母是不是姓刘,你也不用给我说什么情根深种。你嫁给我,唯一的价值,是作为龙虎山与司家之间的纽带!”
顿了下,张刍狗声有感叹:“我给你过你机会,也提醒过你,你本本分分,我又如何会负你?”
司十二凄苦的神色中有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张刍狗见此,嘲讽的笑了笑,说道:“此刻起,没我的允许,你再擅自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司家如何不好说,龙虎山势必要屠灭刘家。”
见司十二还是那副表情,张刍狗心中有气,厉声问道:“是不是我入镇妖司出乎了你的意料?是不是刘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是不是觉得,以我夫人的身份得罪镇妖司,就能让龙虎山和镇妖司交恶?即便不能,两家也会因为我生嫌隙?”
司十二一言不发,眼泪哗啦啦的流,满脸凄苦,好似所托非人。
“不承认是么?呵,谁给你的自信,以为不承认这事儿就能过去?”
张刍狗越说越气,最后语含杀伐的对着司十二说道:“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先杀了刘家刘飞蛾!”
司十二的脸终于变色,缓了缓之后,柔柔弱弱的解释了起来:“我对你没有坏心,只是在对你影响不大的情况下,帮刘家做一些事。我母亲死的蹊跷,刘家找上我,告知了我母亲死去的真相……”
张刍狗摆了摆手,打断了司十二的解释。
没必要听,且不说真假,听了徒增烦恼。
“刘飞蛾必须要死,你父亲要入龙虎山做五年杂役!”张刍狗说完,便不管瘫坐在那的司十二,自顾自的走到船首,望着饮马河。
司十二瘫坐在那,心中有了三分悔意。
原以为张刍狗不管怎样都会顾忌司家重回龙虎的大事,故而做事有些肆无忌惮。
算盘打的很好,就是没想过张刍狗会知道她和刘家的关系。
早晨的时候张刍狗是说了她,但没刚刚这么严重,稍微琢磨,司十二就想清楚了其中原委,八成是镇妖司那两个人嚼舌根。
心中不由得对吕重楼和陈玄策有了恨意。
恰好此时,张刍狗的声音从船首幽幽传来:“猜到了?没错,是玄策告诉我的。你要是嫌刘家死的慢,你就谋划下那个麻杆,看看刘家能不能扛得住镇妖司的攻伐!”
司十二站起了身,缓缓向船舱走去,她要去整理下,以免一会那二人回来看出端倪,一边走一边回张刍狗的话:“你放心,此后我和刘家再无一丝瓜葛,也不会谋划镇妖司的人影响你。”
张刍狗微微点头,说道:“记住你说的话,你算计我这个龙虎山小天师,只不过死一个外祖母,你要是去招惹那麻杆,龙虎山是不会保司家的。”
他没说刘家,刘家死绝了才好。
司十二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点头后继续走向船舱。
心中则是对张刍狗的印象彻底改观,原以为她这夜里好似色中饿鬼的便宜夫君只是一个修道修傻了的道士,哪里想得到平日里被镇妖司中人吆来喝去的张刍狗,会有这样杀伐果决的一面。
也就是司十二从小在赤城长大,只是听说过一些宗门圣地的事儿,要不然她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张刍狗是谁?龙虎山的小天师,内定的下一任大天师,早晚要执掌龙虎圣地!
脑子怎么可能差了?陈玄策都打算慢慢熬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人?
目送司十二回了船舱,张刍狗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把这些事儿说在明面上。
奈何,他修了大乘因果经,不管怎样司十二都是他的夫人,夫妻一体,司十二真惹了大事儿,刘家是扛不住的,到时候就需要他这个便宜丈夫来抗。
用什么扛?能扛的住龙虎山至于被人强取了二十年气运不敢言语?
目光明灭良久,张刍狗心下道了一句:“真有那一天,为夫只能先动手杀了你,再灭了司家和刘家。”
脸上果决的神色,一闪而逝。
……
饮马河中,陈玄策看着水下景色,啧啧称奇。
在大运河上暴揍张刍狗的时候,他也下过水,当时水下浑浊,也没仔细看。
此时在饮马河底,他看到了和大运河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高矮不一随水流起舞的水草,各种形状大大小小的游鱼肆意遨游,偶尔泥沙中有虾吐泥,还有阳光入水后散射的光线,河床上一块一块的光斑,是水中的贝类。
看着水下美景,陈玄策觉得有些怪异,水族如此之多,镇妖图录却没有任何反应。
按说饮马河中,妖物绝对不会少了,为何如此奇怪?
自嘲的笑了下,陈玄策喃喃自语:“糊涂了,妖鬼在,有神志的妖这是跑了。”
走着走着,陈玄策突然一个趔趄。
低头看下去,泥沙中隐隐可见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的颜色和泥沙相近,要不是他恰好被绊倒,根本不会注意。
“玄甲龟妖,七百年道行,身无怨气,可镇,可不镇。”
识海中的镇妖图录,浮现出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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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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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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