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沉默了下来,手指轻重有序的叩击着面前的桌案沉吟了许久。
“所以你更主张俯首认可了柳小子的帝位?
只是这样一来,你知道咱们这些人要背负着什么吗?”
“骂名,源源不断的骂名!
不过认可不认可,也不是晚辈一个人说的算的,还是等其他三位兄弟到了之后再行商议为妙。
只是以柳小子这个人的秉性,如果咱们坚持匡扶正统,定然会刀兵相见。
所以,不止晚辈,云叔你也要慎重考虑何去何从。
如果俯首了柳小子,确实有负睿宗先帝的临终重托。
可是——柳小子造反,却是君逼臣反呢!Ж.M
风云渡刺杀之事,在柳小子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真相大白天下了。
柳小子虽然没有刻意宣扬什么,可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保全李氏宗亲的最后一份颜面而已。
可是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但凡有心人都能猜测出来。
毕竟,柳小子从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顶梁柱,眨眼间就变成了造反欺君的乱贼贼子,其中的缘由异常的明了。
有时候........唉..........
你我叔侄二人既然也商议不出结果,也只有等其余三位兄弟到了之后再说了。
到时候该如何行事,少数服从多数吧。
云叔以为如何?”
云阳揉着太阳穴嘀咕了一会,神色无可奈何的微微颔首。
“你先回去处理公务吧,老夫一个人再静静。”
“好,末将告退。”
张狂最后看了一眼神色同样踌躇的云阳,摇头叹息着朝着厅外走去。
张狂走后不足小半个时辰,天边夕阳正红,红如鲜血一般。
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帅,府外有一个头戴斗笠黑纱照面,约莫二三十岁上下的郎君求见您,说是您的故人。”
云阳眉头微微舒展,抬头看着亲兵目含疑惑之色。
“可报了身份?”
“没有,此人只是说是您的故人!”
“老夫哪有这般姓名都不敢报的无名故人,不见,请走吧!”
“是!可是此人说如果大帅不见的话,让卑职带句话给大帅。”
“故弄玄虚,什么话?”
“云飘飘,路迢迢。
云雨潇潇,千里垮长刀!”
云阳猛然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速度站立了起来,将站在一旁的亲兵吓了一跳。
“大.....大帅?”
云阳没有在意亲兵的惊慌,目光炯炯的盯着略显慌乱的亲兵。
“此人在什么地方?”
“府门外等候!”
云阳手足略显无措的徘徊着,过了许久,云阳停下脚步缓缓地吐了口气。
“让她去后门等着,老夫一会亲自去见她!”
“得令,卑职告退。”
云阳默默的看着亲兵飞奔而去,抚着胡须目光伤感的呢喃一句:“傻孩子,既然已经置身事外过着闲云野鹤的悠闲日子,又何必出来再蹚这趟浑水呢!”
一炷香功夫左右。
云阳换上了一袭宽松的常服,没带任何侍从孤身一人朝着护国公府的后门赶去。
看似神色平静的云阳,却早已经被略显急促的脚步出卖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护国公府后门,云阳目光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情况之后才拉开了门栓,闪身走出了院门。
看着站在后院拴马石旁边轻抚着马鬃的身影,云阳眼底的激动之色被强行控制了下来,轻咳了一声,率先朝着巷子左侧走去。
“嗯哼.........小友,移步再叙。”
带着斗笠身着儒袍的身影吓了一激灵,急忙转身望去,看着云阳率先远去的熟悉背影,扯下马缰牵着坐骑默默的跟了上去。
千里风光酒楼六楼。
斗笠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云阳,关上了房门取下自己遮挡面容的斗笠,露出了云小溪的真容。
樱唇发颤的看着身体比几年前佝偻了不少的云阳,云小溪丹眸中水雾凝现,泫然欲泣。
“爷......爷爷!”
云阳身体颤栗了一下,默默的转身看着泫然欲泣盯着自己的云小溪,目光中有激动,有痛惜跟思念,唯独没有见到云小溪的意外之色。
“溪.......溪儿!你回来干什么啊!”
云小溪被云阳的话给弄得惊愕了,怔怔的看着盯着自己眼底全是痛惜之情的云阳:“爷爷,你知道......你知道我没死的事情?”
云阳苦笑着点点头:“柳家有柳叶,咱们云家同样有云霄士。
你为了假死逃婚干的那些事情,爷爷就算不全部清楚,也根据情报加上分析推测出了个大概。
能躲过朝廷谍影的耳目,你跟你娘两个人可办不到,背后少不了你舅舅柳之安这个老狐狸的推波助澜吧!”
“那你.......那你为什么没.......没揭穿溪儿?”
云阳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叹息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云小溪怔然的神色。
“唉,孩子,咱们云家男丁兴胜,爷爷千盼万盼终于派来了你这个掌上明珠。
爷爷跟你二爷我们是把你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对待,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你从小是什么性格爷爷清楚,以你的性格闯出京城小霸主的名头是因为什么爷爷心里跟明镜似得。
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不用进宫为后嘛!
可是咱云家欠了李家的人情。
爷爷心知肚明,可是爷爷依旧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回心转意,真心实意的接受你将来的身份。
跟武宗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可惜爷爷想错了,直到睿宗大行,你跟武宗的婚事到了眼前,你依旧还是抗拒被立为皇后的事情。
当你登上花轿那一刻乖巧的模样,爷爷以为你终于想通了。
可是爷爷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你跟武宗喜结良缘的好消息,却是你遇刺身亡的噩耗。”
“那爷爷是怎么知道我还在人世的事情的?”
“刚接到你遇刺身亡的事情,爷爷的天都快要塌陷了。
等爷爷平复了心情,自然要调查幕后凶手的踪迹。
皇室虽然希望这件事情息事宁人,但是你是爷爷的掌上明珠,爷爷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你遇刺身亡的事情可谓是漏洞百出,真想查总能查出点什么的。
可是你舅舅柳之安摸准了朝廷为了拉拢爷爷跟云家,必须把这件事息事宁人的心思。
所以你遇刺身亡的事情才会顺理成章的告一段落。
后来爷爷偷偷去刑部看过那个尸体。
跟你的样貌可谓是一模一样,可是身高体型上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别人不清楚,你从小到大几乎都在爷爷跟前长大,爷爷不用揭开那具尸体的神秘面纱,就知道躺在刑部停尸间的人肯定不是溪儿你本人。
后来爷爷回想了一下你早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明白你始终没有接受自己要成为皇后的事情,而是以遇刺身亡的结果假死逃婚。
再加上太皇太后秘密召见了爷爷一趟,说了一些关乎朝廷的体己话。
加上当时北伐在即,爷爷也只好顺水推舟,稀里糊涂的应承了下来。
唉,爷爷一生坦荡,唯有在你的事情上亏心了!”
云小溪看着云阳无奈的脸色,飞扑到云阳身前跪坐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抱着云阳的手臂,将侧脸贴在了云阳的大腿上,积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
“爷爷!”
云阳看着孙女跟小时候一样,一受到委屈就抱着自己发泄的样子,目光渐渐的恍惚起来。
跪坐在自己身前已经为人妇的风韵佳人,慢慢的变成了扎着羊角辫的孩童模样。
“孩子!”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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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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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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