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还没睡醒的时候,林明晰就去上工了。
只是今日早朝跟昨日注定是不一样的。
惯例的流程走完,与林明晰同科,如今在谏院任职的探花郎傅起言就站了出来。
谈吐温和性子和煦的傅大人,口齿犀利的跟在场的大人们说了一桩八卦。
上讽王家女与杨家子的私情。
傅大人话音落地,唰的一下就撕开了王家表层上的遮羞布。
满堂皆惊。
按理说这是王家和杨家的私事儿,旁人也不可多说什么。
可这两家都有官身,杨家子还是定了亲的,亲家赫然就是同朝的木大人。
事涉三家官员,还是有媒私通,这就是丑事儿。
还是谏院可以管的丑闻。
傅起言尽职尽责,尽忠职守无人敢说什么。
涉及此事的几位大人面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天一不上朝,只是从旁人口中听了几嘴,可这会儿跟苏沅说起,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说:“您是不知道,木大人当场险些跟王大人打起来,两人最后都被皇上斥责了几句才勉强消停下来,至于杨大人,险些直接用脚指头在地上刨出一个洞将脑袋塞进去,恨不得人人都瞧不见他才好。”.disixs.M
“散朝出了金銮殿的大门,木大人就一拳将王大人打到了地上,据说当时好几个人上去拉都没能拉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朝堂上为一桩八卦丑闻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木家大清早的天不亮就叫了人丫子上门。
有一个一直跟着木晴的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木夫人揪住了错处,摁在院子里打了三十个板子,将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一两银子就卖给了人丫子。
天一等苏沅的时候,将该打听的八卦都打听了个清楚。
这会儿说起来绘声绘色的,就跟亲眼瞧见了似的。
苏沅脑子里宛似蒙着一层雾,心跳却声声如鼓。
她盯着天一,底气不足地说:“这么说来也是傅起言做的,跟林明晰有什么干系?”
天一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好笑道:“若是我没猜错,您昨日回去应该跟林大人说了这事儿吧?”
苏沅想起自己昨晚丢人现眼的表现,郁闷的嗯了一声。
“说了。”
天一双手合十嘿嘿嘿的笑了。
“这不就结了?”
“傅大人跟林大人素来交好,林大人知道您受了委屈,这不就急吼吼的去找人帮您出气了?”
“王家跟杨家的事儿极为隐秘,否则木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能察觉,林大人若是不说,您以为,傅大人一个朝中新贵,他真能凭本事查到此事?”
天一都费了些功夫才查到的事。
傅起言无权无势,轻易自然查不到。
可转到林明晰的身上,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苏沅耳边恍惚响起林明晰昨晚的话,耳根莫名的就开始发烫。
她本以为林明晰说的是一时安慰的话,可他竟真的去找场子了?
天一莫名其妙的看着苏沅的脸红成了番茄,稀奇得要死的眨了眨眼,忍不住问:“这里很热吗?”
苏沅双手一抬啪叽捂住了烫得灼人的脸,闷闷地说:“关你什么事儿?”
她生怕天一再多嘴多问,烦躁的一拍桌子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去给木家小姐送解药。”
天一坐着半晌没动,满腹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口吻古怪。
“好像也不热啊……”
苏沅再到木家,跟昨日来时的待遇截然不同。
她刚到门前站定,甚至都没报名号来意,门房就笑吟吟的迎了上来,跟她说稍侯。
里头很快就来了人,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温声好言的引着她往里走。
到了会客的花厅,坐着的木夫人站了起来,虽极力挤出了笑模样,可眼里却满是挥之不去的疲惫。
不等苏沅开口,她就主动道:“昨日之事,是我误会苏先生了,实在抱歉。”
苏沅没想到她能如此爽快,怔了一下便是好笑。
“夫人客气了。”
“事发情急,实属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的。”
换作是她,其实也不见得能做得比木夫人更好。
人家都开门见山的说了对不起。
苏沅也懒得卖关子。
她将带着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道:“不瞒夫人说,我今日来,是给木小姐送解药的。”
木夫人呼吸猛地一促,紧张道:“苏先生所言属真?”
木晴脸上的伤实在蹊跷,来了数波大夫看了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罢了,用了不知多少药却始终都不见好,甚至还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伤在脸上不比别处,木夫人半点不敢大意,为此焦心不知多久。
此时听到苏沅的话,更是险些当场落下泪来。
苏沅被她眼红红的盯着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轻声说:“昨日见了木小姐的伤,我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这伤应是一种名唤修罗草的毒物所致,这草生得古怪,寻常的药膏抹了也是无用,勉强治好了,患处也会留疤,唯有用花蛛粉涂抹后便可大好。”
“昨日心中不确定不敢多言,故而没能提及,我回去后打听了一下,确定此物有用,故而找了些送来。”
她将盒子递给在一旁候着的丫鬟,坦率道:“我今日送药,只是不忍见木小姐大好的年华毁于此,并非他意,夫人若是对此不放心,可找大夫前来查验此物是否能用,用得上是好,用不上也无碍,左右我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木夫人亲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将盒子交给了丫鬟后,郑重其事的对着苏沅福身而拜。
苏沅吓得哎了一声连忙后退。
“夫人这是作甚?”
木夫人忍着泪艰难的呼气,哑声道:“苏先生于我儿恩深如此,整个木家上下都铭记在心,来日有报答机会,必当回报。”
苏沅尴尬的嘿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说:“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无事我就先告辞了,您多陪陪木小姐吧。”
就跟生怕慢了一步木夫人又做什么似的,话说完苏沅就逃似的往外奔。
木夫人赶紧对门口的丫鬟说:“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送送啊!”
丫鬟哎哎应声跑着去了。
她如获至宝的捧着那个盒子就要去找木晴。
身后的老嬷嬷见了,忍不住道:“夫人,这东西要不还是找人来验一验再给小姐用?毕竟……”
“不必。”
木夫人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苦笑道:“来了那么多大夫都说晴儿的伤好不了了,让他们来验又能验出个什么?”
“苏先生敢亲自将这东西送来,就算是无用,对晴儿也不会有害。”
“既然如此,试一试又能如何?”
老嬷嬷愁眉片刻无奈苦笑。
“是这么个理儿。”
“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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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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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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