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晰的一番话,让林传读夫妇不安至夜半都未曾能眠。
可林明晰接连几日却也没什么动静。
村中主办的庆功流水席持续三日而散。
声势浩大。
除了林家村本村的村民,其余各处还来了不少闻讯而来瞧文曲星的村民。
村长和族长大喜,大手一挥,宣布凡是来到林家村的,不管是出自何处,但凡是来了,就能坐下在流水席上喝一杯水酒,吃一餐喜宴。
整个林家村喜气洋溢数日不散。
笼罩在林家上空的却是另一种与之不同的压抑。
林明晰启蒙早,虽比林明成小了几岁,可两人从小就是被放在一同对比的。
与林明晰的低调不相符。
林明成的行事更为高调。
又有林家老太太和大伯母不吝惜口舌的在外宣扬,所以知晓林家的人几乎都知道,林家有一个更为出色的林明成。
此时林明晰高中状元荣耀归乡。
相比之下,曾经名声大动的林明成却黯然无色。
甚至还闹了不少笑话。
实实在在的事实摆在眼前。
少不得有人议论。
村民说笑,笑笑就过了。
顶多就是唏嘘两句,算不得什么。
可这话入了旁人耳,全然就不再是那么回事儿。
被老爷子强行叫回家的林明成,听闻后直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大醉数日不起。
老太太和大伯母心疼林明成。
进而对林明晰倍感不满。
早些时候有村民在,再加上有族长和老爷子等人的压制,也就强逼着自己忍了。
可流水席一散,老太太和大伯母就开始里进外出的摔门喊话,一声比一声更高,声声都充斥着挥之不去的不满。
这二位情绪不佳。
二房诸人关上门当做没听到就罢了。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秦芳儿。
秦芳儿本就艰难的日子越发难过。
这日云姐儿调皮弄乱了摆在院子晒着的豆子。
大伯母见了怒气横生,嗷嗷大吼了一通。
扭头就直接将一盆子绿豆和红豆搅和到了一起,逼着秦芳儿将其分仔细装好。
不分拣清楚不能进屋吃饭。
她吼得实在是凶。
不懂事的云姐儿被吓得哭声不止。
大伯母本就嫌弃这是个丫头。
骂骂咧咧的喊了几嗓子,甩手进了屋。
秦芳儿低着头去哄孩子,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
院子与二房总共就隔着一道院墙。
这里什么动静稍微大些,隔壁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慧娘听到闹嚷声,无声一叹,进屋将烧开的水放在桌上,摇头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好的,这不是作践人吗?”
林明晰正在安排明日去叶家老太太墓前祭拜一事,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漫不经心道:“她们总是这样?”
林慧娘本不欲跟林明晰说这种杂事。
可他都问起了,迟疑了一下便道:“老太太和你大伯母对云姐儿的娘不满意,时时挑错找事儿,这本也没什么,谁都是从新媳妇儿熬过来的,可总拿孩子撒气就不合适了,都是些嚼舌根烂耳朵的杂事儿,你问这个作甚?”
林明晰若有所思的垂眸不语。
林慧娘开了话匣子,有些没忍住,小声念叨起了这两年的琐事儿。
其实在外人看来,秦芳儿当年进林家的手段虽是不济。
而且自打秦芳儿进了门,这家里的大小事儿全是秦芳儿一人在做。
直接就将活生生的人当做牛马来磋磨。
在林慧娘看来。
林明成既选择将人留下,让孩子出生落地。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尽几分为人父为人夫的本分。
可林明成是个撒手不管的掌柜爷。
大伯母和老太太又是个容不得人的。
秦芳儿和孩子过的日子可想而知的不易。
林慧娘长声一叹,摇头道:“云姐儿那孩子,在胎里就有些不足,又没到时辰就生了,身子弱,此番受了惊吓,说不定夜里又不安稳。”
“你且等着瞧,入了夜,又是一番闹嚷。”
林慧娘碎嘴一说。
可谁知她还真有一语成箴的时候。
夜色刚落不久,隔壁院子里就起了动静。
秦芳儿着急得不行的喊了起来,听动静像是与云姐儿夜里起了高热,这时候已经叫不醒了。
不足三岁的孩子最易夭折。
夜起高热更是疏忽不得的大事儿。
听闻声响,本打算睡了的林慧娘和林传读都到了院子里。
可隔壁院子里响起的却是大伯母的斥骂声。
“瞎嚷嚷什么?!”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多大点事儿让你嚷嚷成了什么样?”
秦芳儿急道:“娘,云姐儿实在是烧得不行了,您让明成起来瞧瞧,不行就去请个大夫来吧,再这么下去我怕……”
“你怕什么?”
大伯母嗤之以鼻的呸了一声,没好气道:“明成白日苦读这会儿早就睡下了,大半夜的你非得把人折腾起来干什么?”
“有点儿啥事儿都想着叫明成,养着你这么大个废物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是……”
“哪儿有什么可是?”
“谁家小娃娃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要是谁家都像你似的,有点儿什么大小事儿就去花银子请大夫,谁有那么厚实的家底让你造?”
秦芳儿急出了哭声,难得的与大伯母起了争执。
“可是云姐儿实在是烫得吓人啊!”
“您要是不让明成起,那您给我点儿银子,我这就去给云姐儿抓药,我……”
“你做梦!”
大伯母烦躁得不行的直接道:“张嘴闭嘴就是要银子,老娘哪儿来的银子给你?”
“没事儿赶紧滚回去守着,多打两盆水擦一擦,等到明日自然就褪热了。”
“我……”
“再敢嚷嚷,你就抱着那个赔钱货给我一起滚出去!”
“林家养不起你们这样的废物!”
大伯母怒极之下砰的一下将房门甩上。
任秦芳儿再怎么喊也没了动静。
而同住一院的老太太和老爷子,就像是全然没听到这里的争执似的。
从头至尾没发出半点声响。
秦芳儿哭着喊了许久。
见实在是喊不出人了,一抹眼泪横心就到了二房门口。
她不敢发出过大声响,只敢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小的叫了一声二婶。
院子里,林慧娘和林传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说不出的无奈。
林慧娘上前去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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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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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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