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包正弘的性子,方媛能在如此荒唐行事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活着,本就是一个令人想不通的谜题。
所以从一开始,南歌离就在暗中关注她。
果不其然,她的确从方媛的身上得到了一些不起眼的线索。
也成功让苏沅顺藤摸瓜找到了方媛的身上。
可就算是事无巨细都算到了的南歌离,也没想到,方媛会突然就没了。
她压抑的呼出一口气,哑声说:“方媛三个时辰前,还去了一次城外从庄子,回去后也一切正常,可就在半个时辰前,安排在她院子里的人传出了消息,说人没了。”
苏沅猛地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嗡嗡的,南歌离的话她都难以听清。
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等胸口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终于散去了一些,才沙哑地说:“我之前还见过她,气色好得很,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苏沅脑海中闪过那夜方媛帮她的场景,难以控制的红了眼。
“你不是安排了人盯着她吗?”
“那人是怎么办差的?人都死了,这时候才知道吗?!”
面对苏沅的怒火,南歌离的眼中浮现出一缕不可说的悲怆。
她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保她吗?”
南歌离的确是在方媛的院子里安排了人。
可方媛本身的警惕性很高,除了从小跟着自己的那些人,其余来的,谁她都信不过。
南歌离的人自然也很难接触到更深的层次。
方媛回府后看起来都跟往常一样。
甚至还心情不错的跟几个亲近的丫鬟玩了会儿叶子牌。
熄灯睡下后一个时辰,方媛屋内守夜的丫鬟起夜,结果就发现床上躺着的方媛没了气息。
方媛突然暴毙。
这不是小事儿。
丫鬟的第一反应就是去请大夫叫人。
可人不等走出卧房,就被冲进来的侍卫控制住了。
方媛整个院子内外,瞬间就多了很多人。
这些人将院子控制得犹如铁桶一般。
不许叫喊。
不许请大夫。
南歌离的人,都是趁乱找到机会将消息递了出来。
否则到了这时,只怕都还无人知晓方媛暴毙的消息。
南歌离说完,有些艰难的扯着嘴角露出了个不算笑的弧度,无力道:“事发距今已快四个时辰,可除了那个院子里的人,哪怕是同住一府的,也无人知晓方媛暴毙。”
“沅沅,这种情况,不是我不想保她。”
“是我保不住她。”
事发突然,饶是南歌离有天大的本事。
她也没办法预见后事。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
苏沅红着眼坐下不说话。
南歌离面带苦涩的灌了一口茶,轻轻道:“我来,一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二就是想提醒你,与包正弘打交道的时候,记得警惕些,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曾想到你的身上,但是方媛一死,咱们目前手里的线索暂时就断了,你行事务必小心。”
“切忌大意。”
苏沅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说,方媛暴毙的消息被压了下来?”
南歌离微微点头。
“是,能在那府上如此行事的,想来除了包正弘也不会再有旁人,所以方媛的死,只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南歌离这话算是客气的。
实际上,事发至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媛十有八九就是包正弘杀的。
只是一时半会鞭长莫及。
难以找到证据罢了。
许是看苏沅的神情不太好,南歌离苦笑了一下,低声说:“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可……”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晚她帮我事儿被察觉了,所以才会遭此横祸?”
苏沅打断了南歌离的话,苦涩道:“那晚上的人其实不少,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发现我,若不是我大意,她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苏沅的声音不大。
可字里行间却充斥着不可说的懊悔。
她是真的在后悔。
方媛原本活得好好的。
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可距离出手帮她不过几日,就突然没了。
苏沅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往那个方向想。
她可以自私自利。
却难以罔顾人命。
若方媛真是为护她而亡,那岂不是间接被她害死的吗?
见她眼中沉浮晦暗,南歌离目光一凛,重重的抓住了苏沅冰冷得过分的手,沉声道:“苏沅。”
苏沅低着头没动。
南歌离说:“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若不是南歌离以理相诱,苏沅不会答应卷入这滩浑水。
方媛的死的确是个悲剧。
可这个悲剧,绝不是因苏沅造成的。
南歌离强硬的用手捧着苏沅的脸,逼着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方媛的处境,我早先就与你说过,她本身处群狼之中,四处危机四伏,就算是没有那日之事,不寻生的突破,早晚也会因此丧命。”
“就算是没有你,包正弘也绝对容不下她的。”
“可是……”
“没有可是。”
南歌离重重的捏了苏沅的脸一下,轻声说:“世上的过错无数,枉死之魂难以安息,纵是圣人,也难有事事算全的理儿。”
“方媛她帮你,是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错误继续下去。”
“不是为了让你就此心生愧疚,甚至是不安。”58尒説蛧
苏沅沉默了好半响,也没什么反应。
死死地咬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南歌离见状无奈苦笑,低叹道:“沅沅,方媛冒死护你,不是为了让你在此愧疚难安的。”
“如果你真的因此这样,那她的死,才真是的枉费了。”
苏沅快速抹了一下眼睛不让水光溢出。
闪躲似的扭头避开了南歌离的眼睛,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包正弘忍了方媛许久,必是有所顾忌不敢动手。”
“如今这般匆促动手,要么就是他忍无可忍了,要么,就是方媛的手里有了让他害怕的东西,所以他不得不冒险杀了方媛。”
南歌离赞赏点头,说:“正是如此。”
“所以我在想的,就是方媛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包正弘不得不下手害命?”
苏沅撑着桌子想了想,咬牙道:“能让包正弘如此不择手段的东西,肯定事关重大,包正弘命人将院子围了起来,就证明这东西他还没找到。”
“只不过……”
苏沅脑海中白光一闪,突然说:“城外的庄子!”
“方媛白日里去了城外的庄子!”
“那东西说不定就在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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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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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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