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娘听得不住点头,笑着附和。
“除祭祀外,女汐节当日,最盛大的就是放河灯。”
传言汐成河神坐殿沧江,河灯自然也被人们赋予了祈福之意。
女汐节这一日,不管是互相爱慕的青年男女,还是渴望执手一生的小夫妻们,又或是想求家人平安富贵的人,都会自发的前去水边祈福放灯。
夜风中河面摇曳着灯火点点,煞是好看。.disixs.M
哪怕是多年不得闲去凑过热闹了,林慧娘想起记忆中的盛景,还是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神情。
她说:“六子你到时记得带沅沅去瞧瞧,沅沅见了,一定欢喜。”
林明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像从未开过口一般,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
苏沅也不在意他沉默,眼珠子转了转,唇边露出了一抹狡黠的浅笑。
她当时没说什么,从第二日起,林传读编筐的时候,她就目不转睛的在一旁蹲着看着,看着林传读手中的竹片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苏沅初到林家的时候,瘦瘦弱弱的像只病弱的小猫。
穿上林慧娘的衣裳,四处都空荡荡的。
浑身上下没几两肉。
林慧娘见了第一眼就心疼的抹眼泪,止不住的想更疼她一些。
如今被林慧娘养了一段时日,身上稍微长了些肉,个子也高了些,身形匀称,气色也好。
不说话的时候,娇娇气气的,格外乖巧。
她这么眼巴巴的在一旁守着,就像是家养的小猫仔在馋盆里的小鱼似的,看着就让人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林传读被她逗得好笑,温声说:“沅沅这么看我好几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想说?”
菌子的买卖过季了,没法做。
代笔的事儿,林明晰还没去书院呢,也不能成。
苏沅最近正发愁做点儿什么,那天听林明晰说起女汐节的事儿,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只是一直没说。
她听到林传读的话嘿嘿轻笑,摸了摸鼻子才说:“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儿想跟林叔商量。”
林传读含笑点头。
“你说。”
苏沅指了指林传读手中的小巧的竹筐,好奇道:“林叔除了竹筐外,还会编什么啊?”
她是真想知道。
林传读也不藏私,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慢条斯理地说:“除了竹筐,也做一些篱笆笊篱筛子之类的物件,只要是用竹子和稻草编的,不太难的,基本上都能编。”
只是不管是竹子还是稻草,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编出来的物件,也卖不上几个钱。
苏沅闻言眼底微微生亮,欢快道:“那灯笼架子可编吗?”
林传读微微一怔,像是反应过来了苏沅想做什么,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可是想要个灯笼?”
苏沅在林传读心中还是个孩子,玩心重些也是寻常。
苏沅飞快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一个,是好多好多个。”
拿出卖的东西,一个怎么能够?
苏沅见林传读不解,索性就把心里琢磨了好几日的话说了出来。
女汐节既有放河灯的习俗。
那么卖河灯肯定是一条挣钱的出路。
只是她能想到这个,旁人自然也能想到。
故而这做出来的河灯,一定要足够别致,能把别人家的比下去才行。
苏沅用手比划着说:“不用太大,就巴掌这么大的就行,但是吧,一定得精致好看些,越好看越好。”
林传读笑着摇头,说:“这么大的架子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要好看些就是为难我了。”
村中不讲究华丽精致。
惯用的物件,只要实用结实就可。
出自林传读手的物件,也多是这样的风格。
林传读也不觉得自己的手艺能与做惯了精致物件的匠人相比,故而笑道:“你想要个玩儿的,林叔倒是可以给你做,多好看的却是不行了,想拿去卖,只怕也难。”
苏沅听了却不在意。
她嘿嘿一笑,说:“林叔只管编一个这么大小的出来,我琢磨琢磨就可,至于怎么才能好看,我再研究研究。”
林传读是宽和性子。
对苏沅也温和纵容。
既是苏沅说了想要的,哪怕心里觉得苏沅卖河灯的念想不太靠谱。
他还是加紧着做了一个苏沅描述大小的灯笼架子出来,给了苏沅。
苏沅捧着掌心小巧的竹架子,欢喜得不能自胜。
林传读说自己做得粗犷,可掌心的成品还是超乎了苏沅的设想。
架子堪堪只有巴掌大。
似是怕竹节处磨了手,林传读还用片子细细的将上边的毛刺磨得平整光滑。
哪怕苏沅用手在上边来回滑动,也不觉半分凝涩。
只是……
光是架子精致无用。
想要河灯能顺利卖出去,还是要想想别的法子。
这河灯究竟怎么做才能别致呢?
苏沅愁得掉眉毛。
正值傍晚时分,不再如白日那般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屋内。
投射在了苏沅手中的小架子上,桌上也出现了一片小小的投影。
苏沅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中的架子,然后就看到桌上的投影也跟着转了转。
苏沅先是百无聊赖的看着。
可看着桌上投影转了几圈,她突然就激动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知道怎么做了!
苏沅欢喜的捧着小架子去找了林传读,还带上了林明晰的纸笔。
她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大致的模型,对着林传读手舞足蹈的比划解说了好一阵,林传读勉强明白了她的意思,表示可以试试。
这两人都是行动派。
准备好要用的东西,蹲在小屋子里点上了灯就开了工。
林明晰帮不上忙。
只能在一旁认命的递水递杯子。
林慧娘不明所以,乐呵呵的给这几人做饭。
林传读和苏沅异常忙碌,整日整日的在屋子里琢磨。
苏沅提供的理论是没毛病的。
可她说的东西,林传读从未见过。
只能凭借着苏沅的形容和自己的想象,不断尝试。
苏沅画了一堆无用的图,最后甚至还拆了个特意买回来的风车,研究了好一阵,历经两日,才勉强做出了苏沅想要的样子。
苏沅激动得不行,眼睛都熬红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哈哈就笑。
“成了成了!”
林传读也是笑声不断,不住的点头。
“是啊,终于成了。”
来送水的林明晰站在门外听到这动静,脚步微微一顿,立在门边,眼底慢慢染上了一层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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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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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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