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涂涂改改,废了无数张左伯纸的奏表还没有送出去。
刘辩就先一步来了。
当天夜间,中路大军完全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单父城外。
那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的火把,让劳累了整整一天的西凉军战士差点把魂都吓没了。
当将士急匆匆的把段煨三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之后,这三人一听也懵圈了。
段煨心想不可能啊。
他们把探马都放出去了足足两百里,怎么可能会有大军忽然突袭单父?
可当他们急匆匆赶到城墙上,一看,整个人也懵了。
还有些被吓到。
站在城墙上眺远望去,城外就是一片乌泱泱的火把海。
敌人的大军阵列无比整齐,放眼完全就是一个个的小方块。
“这……这从哪冒出来的啊?”段煨嘴角抽搐着,拿拳头狠狠捣了两下眼窝。
他到现在还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实际上他是在做梦。
“别揉了,你就算把眼睛揉瞎,这一切也是真的。我刚刚给自己胳膊上剌了一刀,很疼,这不是做梦。”张济捂着胳膊说道。
段煨瞥了一眼张济还在流血的胳膊,默默说道:“你真是个狠人!”
“我狠不狠的以后再说,你们赶紧瞅瞅这事咋弄吧?就这乌压压一大片,少说得有两三万大军了吧,我们能扛得住吗?”张济喊道。
“可能……扛不住。”张绣喃喃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的探马已经很密集了。”
“你就别再瞎捉摸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了,赶紧想想注意,我们到底应该是固守,还是应该突围吧。”张济催促道。
他的胳膊本来就挺疼的,一看他寄予了厚望的段煨和张绣二人,竟然都在纠结城外这些兵马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这胳膊,顿时间就更疼了。
这时,落后他们几步赶来的刘鸾忽然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好像是……西园禁卫?”
“嗯?”
段煨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刘鸾。
急性子的张济,更是抓着刘鸾的胳膊追问道:“你说这是西园禁卫?”
“我看着像!”刘鸾悄悄挣脱被张济抓的有些疼的胳膊,问道,“你们在其他地方有见过这么整齐的军队吗?看看,那一块块的,多么整齐划一,就跟量过似的。”
“可我们也不知道西园禁卫长什么样子啊!”张济嘟囔道,“我们投降之后,就直接出征了,西园都没有去过。”
“我见过。”刘鸾说道。
这时,张绣忽然喊道:“看,有兵马过来了。”
“陛下驾临,速开城门!”
城外上前的数骑大声喊道。
“还真的是陛下,快走,快走!”张济急急忙忙催促道。
段煨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好像随时都在热锅上反复横跳的莽夫,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嚷嚷了多少天的造反。
这急切的样子,看起来可比谁都忠诚。
“叔父且稍后。”张绣拦住了张济,“还是我们先带少部分兵马下城,确定了真的是陛下,再大开城门迎接。万一事情有变,若我们城门洞开,单父和我们可就全都完了。”
张济听着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还是乖侄儿虑事周到。”
段煨三人外加督军刘鸾四个人,点了五百骑兵出了城。
城门也只开了一小半,以方便他们随时关门。
“臣等恭迎陛下!”张绣率先下马行礼,同时定睛打量了一眼不远处马上的骑士。
“你们认识吗?那是何人?”缓缓跪下的时候,他低声问道。
段煨与张济齐齐摇头,一同看向了刘鸾。
他们四人之中,也就刘鸾在成安待了一段时间,对西园的武将认识的多一些。
刘鸾几乎是把目力运用到了极致,可还是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无奈摇头道:“太远,太黑,看不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看不清楚。”张济说道。
“他过来了!”段煨提醒了一句,“声音小点。”
不远处的骑士策马缓行上前,朗声说道:“本将曹仁,还请诸位将军大开城门,迎接圣驾。”
张绣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他低声问刘鸾,“侍中,曹仁认识吗?”
刘鸾此刻也着急,“曹仁我知道,可我没见过。”
“哎,你这狗屁话,我也知道曹仁,可我也没见过。”张济低声骂道。
这时曹仁再度喝问道:“诸位将军还在犹豫什么?”
张绣硬着头皮起身说道:“还请曹将军勿怪,实在是天色太黑,我等难以确定是否真的是陛下圣驾亲临,末将恳请面见陛下,谢罪。”
“原来你是不放心?”曹仁轻笑一声,侧开身说道,“请吧,张将军!”
张绣没想到曹仁竟然如此的干脆。
他正了正胆气,低声对张济三人交代了一句,“若我有变,还请诸位即刻回城御守。”.wbxsw.M
然后,无比坦然的迈着大步走向了面前黑压压的大军。
在漆黑夜色的加持下,这座森然有序的军阵就像是一只庞大的怪兽。
一个人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几乎渺小的可以忽略。
一直行到中间,张绣看到了皇帝的车驾,以及侍卫在周围的宦者,才终于放下心来。
“臣张绣拜见陛下,陛下万年!”张绣跪拜行礼,高声喊道。
刘辩从车内走了出来,“你们做的不错。”
张绣懵了下,他下意识的有些怀疑,皇帝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可又有些不敢确定。
……
在这漆黑的夜里,当两万多西园精锐进驻单父之后,这座城池算是真的固若金汤了。
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坚城,和一支新锐精兵的组合,就像是两个时代的融合。
刘辩在已经收拾一新的单父府衙里坐定,环顾了一圈诸臣,说道:“朕打搅几位将军的好梦了,本来剩下了不多的一些路程,天黑之前可以抵达的。但前几日的暴雨将一段官道给吹毁了,朕不得不摸着黑赶路。”
“臣等惶恐。”张绣生怕他的这两位好袍泽说错话,抢先说道,“若早知陛下亲临单父,臣等绝对洒扫单父,以待圣驾,哪敢轻易上榻。”
“只是探马未能及时送来军情,臣等惭愧,请陛下责罚。”
刘辩摆了摆手,“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派出去的探马挺密集的,但就是警惕性低了些,以后须多加训练。待此战结束,你们率军进西园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唯!”张绣应道。
皇帝这番话,让他瞬间无比笃定皇帝就是故意检验他们来的。
“论功行赏之事留到明日吧,今日太晚了。朕听闻梁王弥在此处?带上来朕见一见。”刘辩说道。
张绣几人闻言,皆面面相觑。
“陛下,梁王……不知所踪了。”
张绣讷讷不敢言,随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刘辩交代了一下。
袁遗带着人把山上所有的坟都给挖了,也只找到了一坟茔的粮食。
城里更是几乎挨家挨户的查了,也没有找到梁王的踪迹。
“查一查是否有通向城外的地道。”刘辩听完后说道。
他并没有怀疑张绣等人话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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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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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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