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阮姐姐送的,我都不可能会嫌弃的!”封彩月见还有礼物,惊喜极了,连忙起身接过,好奇的将那块素锦帕子打开,就见着里面是个极为精致新颖的络子。
“好好看!”封彩月惊呼,“阮姐姐你从哪里买的!也太好看了,这花样我竟是从没见过!”
她爱不释手,直接将腰边佩戴着的玉解了下来,将络子缀在了那腰佩上,重新佩回了腰间,还美美的在阮明姿面前转了一圈,“我好喜欢这络子啊,谢谢阮姐姐!”
小姑娘软软的道谢。
自己做的东西被人这般喜爱,阮明姿自然也开心:“你喜欢就好,这是我自个儿打的。”
一听说是阮明姿自个儿打的,封彩月眸中异彩涟涟,过来捧着阮明姿的手,喃喃道:“阮姐姐,你真是人间宝藏,生得好看,手又这般巧,日后谁娶了你,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却又怕自己泄密似的咬住了下唇,只看着阮明姿嘿嘿的傻笑。
雪灵伺候了封彩月三年,一见封彩月这样,就把封彩月心里想的什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
望向阮明姿的眼神,不自然的就带上了一份审视和微微的敌意。
阮明姿心有所感,抬头望去,正好就看见雪灵那不太对劲的眼神。
雪灵像是被撞破了什么,脸微微发白,强作自然的露出个笑来,装作方才的眼神是阮明姿的错觉,柔声细语的开了口:“……阮小姐,这络子花样奴婢从未见过,我家小姐又这般喜欢,您可以教教奴婢吗?奴婢回头也给我家小姐多打几个。”
若是方才没见着雪灵那眼神,阮明姿或许不会多想,顶多就觉得这丫鬟对封彩月很不错。
但偏偏方才阮明姿看到了雪灵的眼神,阮明姿总觉得味儿不对。
封彩月倒是什么也没听出来,一听雪灵想学来给她打,反而有些犹豫:“会不会太麻烦阮姐姐了?”
阮明姿温和的笑了笑:“不麻烦。”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雪灵一眼:“劳烦雪灵姑娘拿些线过来。”
雪灵愣了下,应该是没想到阮明姿竟然还真敢答应。
也就是她这一愣——虽说而后掩饰的很好,做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样来转身去拿了,但阮明姿还是看出来了,这雪灵开口想学打络子,确实是别有心思。M.disixs.M
不过,阮明姿还不至于因着这个,就忌惮什么。
雪灵把屋子里的针线篓子拿了过来,阮明姿看了看粗细,挑出几缕适宜的丝线来。
“你喜欢哪种颜色?”阮明姿问封彩月。
封彩月愣了下,明白了阮明姿的意思,是要打出来送给她。她欣喜的很,刚要指那缕樱粉色的丝线,却在半途想到了什么,硬生生转了个弯,指向了那枝绿色的丝线,脆生生道:“喜欢这个!”
雪灵又是一窒。
作为封彩月的得力大丫鬟,雪灵自然知道,封彩月喜欢的是那樱粉色,并非枝绿色。
那枝绿色的丝线,是封彩月前些时候,看着她哥送她的一匣子珍珠,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亲手给她哥做个香囊。
不过封彩月的针线活不太好,做了许久都没做出一个中意的来,索性也就放在这针线篓子里随它去了。
阮明姿笑了下,将那缕枝绿色的丝线拿了出来,看向雪灵。
雪灵早已收拾好了思绪,这会儿面上没有半分异样,正笑盈盈的看着阮明姿。
阮明姿心下轻笑,倒也没藏私,慢条斯理的讲解了一番那新花样的络子应该怎么打。
雪灵的针线活极好,平时在封彩月房中便是管着针线跟私库这一块,一般来说,有什么新花样,她自个儿拆一遍,琢磨琢磨也就会了。
可这会儿阮明姿放慢了速度,每一处都细细的展现给雪灵看,直到教完了手上那一个,雪灵竟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口干舌燥——并非阮明姿藏私,也并非她天资差,实在是,那络子的打法,竟是跟眼下流传的都不尽相同,极为别致繁复!
阮明姿手上拿着那个打完的枝绿色香囊,看向雪灵:“会了吗?”
雪灵莫名觉得有些屈辱。
但却又不能昧着眼说会了,她咬了下下唇,脸颊有些发涨:“还没……”
她以为阮明姿多多少少可能会说几句什么嘲笑的话,或是不耐烦什么的,然而阮明姿什么都没说,只是略点了下头,很是理解道:“确实,这络子花样看着不是很复杂,其实打起来有些费事,我当初也学了好些遍。”
明明是很熨帖的话,雪灵却觉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更屈辱了。
封彩月在一旁托着腮,陶醉道:“阮姐姐的手指,又细又长,编起络子来好好看啊。”
阮明姿这会儿已经能做到尽量忽视封彩月的彩虹屁了,她把那枝绿色的络子往封彩月那一推,“拿着玩吧。”
说着,看了一眼针线篓子里枝绿色的丝线,不太够了。
她把那樱粉色的丝线拿出来,嘱咐雪灵:“你跟着我一道打一遍吧。”
这一次,雪灵觉得仿佛公开处刑。
明明是跟着打的,阮明姿的手势极为优美,她就是笨拙不堪,还经常累阮明姿等她,这番对比堪称惨烈。
雪灵脸都白了。
不过好在,这样跟着打下来,哪里不会阮明姿也一道教了。
打完再问雪灵会不会时,雪灵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会了。”
——其实还有些步骤实在记不清了,不过她这手上有成品了,到时候回去边拆边研究,多研究个几次也就会了。
她实在不想再在她擅长的领域,尤其是在阮明姿面前,平白矮一头说不会了这么屈辱了!
阮明姿看了雪灵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微笑着把那樱粉色的络子也给了封彩月。
封彩月开心得恨不得把新得的两个络子给供起来。
这打俩络子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阮明姿看了看天色,把手上樱粉色的络子放在小几上,起了身,“我得回去了。”
封彩月有些恋恋不舍的拉住阮明姿的衣袖:“阮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她刚想挽留阮明姿多玩一会儿,却又想到昨儿晚上的刺杀,她神色正了正,“也是,再晚一些,怕不安全。阮姐姐,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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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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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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