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从卖生石灰的人家里拉了一车石灰回了院子,阮明妍正蹲在兔子栏前头一片一片的喂菜叶子。
这些菜叶子已经搁在外面晒了两三日,水分晒干了,兔子吃了不会拉肚子。
前几日那只怀孕的母灰兔终于生了一窝小兔子,足足有八只。
小团子们挤在稻草堆成的兔子窝里,圆鼓鼓的甚是喜人。
阮明妍见阮明姿回来,“啊啊”两声迎了上来。
“你蕊儿姐回去了?”阮明姿把生石灰倒在院子里,顺口问了阮明妍一句。
阮明妍比划了半天,阮明姿还是有些不解其意:“嗯?”
阮明妍咬了咬小嘴唇,拉着阮明姿往院门外走,然后指着某个方向,又是无声的“啊啊”。
阮明姿顺着阮明妍指的那个方向望去,倒是愣了愣。
若吕蕊儿是回家,阮明妍倒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还拉她出来,只需指指她们的小屋子,阮明姿便能明白。
而且,阮明妍指的那个方向……
近些日子入了秋,树叶落了些,少了不少遮挡物,山上显得有些寥落,简家院子的青砖红瓦清晰可见。
“……”阮明姿有点哭笑不得。
吕蕊儿这小姑娘,还真是不死心!
到了黄昏,阮明姿把小推车还给了隔壁齐大娘家,还带了块腌制好的熏肉,齐大娘一看就直摆手,不大高兴道:“你这孩子,咋这么见外?借个板车而已,咋还用得着这么重的礼?”
“大娘别误会,”阮明姿笑道,“我是看着这熏肉腌制的快到时候了,拿来给您尝鲜的。”
齐大娘直往外推,拒绝的很坚定:“不要,拿回去,你跟妍妍好好补补身子。昨儿我还见你那堂妹了,比你还小几个月,生得比你圆了一圈。小姑娘嘛,脸上还是带些肉才好看!”
阮明姿笑道:“不是,大娘,我家里头那肉多得是,也不差这一块。您平日里没少帮我,您若是不收,我以后可不好意思再舔着脸上门找您帮忙了。”
“你这孩子!”齐大娘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着阮明姿把肉往院子里搭着的葡萄架子横出来的一节木头上一挂,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都快。
齐大娘气得直跺脚,而后静下来看着那块挂在葡萄架上的肉,又直叹气。disixs.M
阮家丫头是个赤诚的,可惜是个命苦的,爹娘都去的那么早,往后谁护着她跟妹妹啊?
齐大娘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往后得再多照看下这个赤诚的好孩子。
……
阮明姿在山脚下的野林子挖了些笋,回来切了半刀熏肉,细细的切成薄片,跟笋一道炒了,做了道油焖笋出来。
她又用玉米面在锅边贴了一溜饼子,焖笋的时候,饼子也烫熟了,跟阮明妍一人一个就着那香喷喷的油焖笋,极为下饭,两人吃得小肚子都圆溜溜的了。
结果还没等两人放下筷子,就听得外头的木门被人砸的砰砰直响。
“谁啊?”
阮明姿提声问。
外头一个有些压低的声音,不耐烦道:“是我,你们三叔!”
确实是阮安贵的声音。
奇了怪了,自打阮安贵在她这吃过一次亏后,阮明姿就没再见过这个三叔,这会儿跑来做什么?
不过再一联想阮安贵也是个游手好闲的,跟冯苟生关系还算可以,算得上狐朋狗友,阮明姿就明白了。
她挑了挑眉,摸了摸怀里那包东西,还好好的待在那儿,这才微微提了提声音:“这么晚了,三叔有什么事吗?”
阮安贵显然很是不耐了,用力踹了一脚木门:“赶紧的!开门跟你说!”
阮明姿心下清楚阮安贵前来所为何事,她笑了下:“三叔啊,这门你要是踹坏了,明儿咱们就去里正那说道说道,怎么也得给我赔个新的吧?那侄女就在这提前先谢谢三叔给我换门了。”
外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叫骂声。
“老冯,你也听见了,这个小贱人鬼精鬼精的,”阮安贵压低了声音不耐道,“我早就说了我帮不上啥忙,你还非得拉我过来!”
果不其然,外头不仅仅是阮安贵一个人。
因着有夜风,尽管阮安贵压低了声音,可话音还是顺着微微的夜风慢悠悠的飘进了阮明姿的耳朵里,虽说有些隐隐约约的,但连猜带蒙也能听懂个大概。
冯苟生压低了声音:“……那小贱人今天拿二十两银子诓我输了媳妇闺女,她既然敢那高氏借,想来也是有几个银钱的。还不如今儿你把这门给踹了,我找婆娘闺女,你找银子?就说是因着我找媳妇闹了一场,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小贱人窝藏我婆娘闺女在先。到时候你赶紧把银子给藏了,单凭那小贱人的一面之辞,岂不是口说无凭?”
这话显然是说动了阮安贵,接下来的声音有些听不清了,但阮明姿能想象到阮安贵动了贪心的那副贪婪模样。
阮明姿悄悄的让阮明妍去里屋藏好,自己站在院子离木门不远的地方,听着外头踹门声越发重了。
“小贱人!开门!我知道我媳妇闺女在你这!”冯苟生声音还带着一点醉意,似是还喝了酒,借着酒意用力踹着门。
阮明姿那门原本就有些不太结实,后头虽说也修葺过,但如何经得起这般摧残?
不多时,那木门便吱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冯苟生跟阮安贵狞笑着进了门。
冯苟生还大声嚷嚷着:“你个小贱人,赶紧把我家婆娘闺女交出来!不然我今儿就把你沉了泥巴河去!”
结果他这猖狂至极的话音还未落,就见得眼前似是飞来一片白茫茫的什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已然是灼痛无比,冯苟生顿时惨叫起来!
石灰!是石灰!
跟在冯苟生后头进门的阮安贵也没好哪里去,虽说比兜头一脸都是的冯苟生好了些,可也疼得他哭爹喊娘的。
然而冯苟生跟阮安贵这会儿疼得哭爹喊娘的时候,阮明姿已是扯着嗓子大声喊:“有贼啊!进贼啦!”
方才踹门的动静就已经颇大了,但醉汉闹事也不少见,这动静倒也不算异常。
可这会儿阮明姿扯着嗓子大喊进贼了,周遭几户邻居都迅速有了反应。
反应最快的还是齐大娘,她正在灶房炒菜,听到踹门声还在那嘟囔是谁家汉子又喝醉了酒,结果没多时就听到阮明姿喊“进贼”,惊得她连忙喊了儿子儿媳出门看看,自个儿更是拿着锅铲就冲出去了。
阮安贵一边捂着眼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一边残留的理智还隐隐约约觉得阮明姿大喊“有贼”这一幕似是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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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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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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