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搜寻华子的队伍在村口互相说了一声便各自家去了,昊子他爹瞪了一眼昊子,有些歉意的同阮明姿道:“……今儿还得把华子送回去,天也不早了,明日我让昊子他娘带他来跟你好好道个歉。”
阮明姿婉言谢绝了,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吕家走。
阮明妍还在吕家,她要去把妹妹接回来。
吕家这会儿已经点上了油灯,一豆昏黄的灯光映亮了黑夜,弥漫出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高氏已经在堂屋的木桌上摆了饭,正在招呼阮明妍也一起上桌吃,阮明妍有些迟疑,磨磨蹭蹭的,眼神却一直往门口瞟,显然是想等阮明姿来接她。
“乖妍妍,你先吃,你姐姐的饭我给留到灶上了,”高氏温和道,“你姐姐是去做好事了,肯定能安全回来,你放心。”
然而高氏话音未落,却听得外头掩着的院门,被人敲了几下。
阮明妍那张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就迸出了光彩,从小板凳上蹦了起来。
高氏哭笑不得,只得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一迭声的嘱咐:“当下脚下!”
阮明姿的声音也从外头传了进来,不算高,却让人听得很是舒服:“高婶子,妍妍在吗?”
“你再晚来一会儿,妍妍就要吃饭了,”高氏佯装生气道,“你倒也真会挑时间!”
阮明妍这会儿已经小步跑到了阮明姿跟前,扑在姐姐怀里不出来。
吕蕊儿扁着嘴也跟着出来了:“怎么,你们还要回去?饭都给你们姐妹俩做好了,你们要走了那不是浪费吗!”
阮明姿温和道:“没事,晌午做的野菜苞谷饼还有几个,我回去热一热再熬个汤蘑菇汤。”
吕蕊儿越听越气,嚷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让我在你家吃饭,我可没说这说那的直接就吃了!我让你在我家吃饭,咋这么难!我娘都给你们做好饭了,还给你俩煮了鸡蛋呢!”
阮明姿有些错愕,但吕蕊儿那副受伤的神情还是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好似确实做错了。
高婶子一家对她们姐妹俩这般赤诚,可她心中感激归感激,却又一直有些难以跨越的客套疏远,实在是有些不该。
阮明姿缓了口气,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道:“……那我今儿就在高婶子家蹭一顿饭了。”
高氏闻言高兴得很,欣慰的看了吕蕊儿一眼:“我家蕊儿大了,都会帮着娘劝人了。”
吕蕊儿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回身蹬蹬蹬跑回屋子了。
高氏领着阮明姿跟阮明妍往堂屋走。
屋子里还坐着一个有些局促的少年,是高氏的大儿子,吕生金。
这些日子他家里频频提起“阮明姿”三个字,听说还来过家里几次,只不过他都不在家,错过了,这次总算是见到了真人。
他偷偷看了阮明姿一眼。
阮明姿正好跟他对上了视线,朝他笑了笑,打了声招呼:“生金哥。”
吕生金有点不大好意思,咳了下。
这个阮家妹子,生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啊。
他家以前跟阮家没啥来往,他对阮明姿的印象也十分的模糊,这次一见,倒是有些被惊艳到了。
只不过吕生金是个不爱说话的,他垂下头,扒了扒碗里的饭。
这顿饭阮明姿吃得很香,心里头还暖洋洋的。
用过饭之后,高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拍了板:“生金,你送你明姿妹妹跟明妍妹妹家去。”
吕生金闷声应了一声,起了身。
阮明姿这次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笑道:“高婶子真是疼我跟妍妍,日后我疼婶子,婶子也别推却。”
高氏一听阮明姿这既不见外又显得很亲昵的话,喜得笑开了花,斩钉截铁道:“那是自然!”
倒是吕蕊儿,看看她哥,又看看跟着她哥出去的阮明姿的背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待吕生金领着阮家姐妹出去之后,她才迫不及待的同她娘道:“娘,你看,把阮明姿说给我哥咋样?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高氏愣了一下,瞪了吕蕊儿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你个小姑娘家家,咋小小的年纪就说嫁不嫁的了?都哪里听来的?你哥也就算了,姿丫头不过才十一岁,也就比你大一岁,咋就能嫁人了?”
吕蕊儿嘟囔道:“可以私下先订下来嘛。我看你也挺疼她的,我跟她处的……咳咳,没有那么好但也还行吧。”
高氏有些疑惑的眯起眼:“你咋突然想起这个来?”
吕蕊儿哪敢跟她娘说,她觉得若是阮明姿跟她哥成了,那么,简秀平不就是她的了吗?disixs.M
她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就,就随口这么一说。”
高氏拧了闺女耳朵一把:“这是随口乱说的事吗?往后别当着你哥跟姿丫头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俩若是都有那个意思,咱们自然是乐见其成。这会儿你要是提出来,这事就变味了你懂不?”
吕蕊儿诚实的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太懂。
到底还是个孩子,高氏被闺女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愿意跟她多说这种事,只再三叮嘱让她别乱说。
吕蕊儿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
只是她多少还有些不死心,偷偷摸摸的等她哥送阮明姿跟阮明妍回来,在院子里截住吕生金,一边打量着吕生金的神色,一边悄悄的问:“哥,你把阮明姿她们送回去了?”
吕生金点了点头。
吕蕊儿见她哥神色没什么异样,心里有些惆怅。
哎,看来她的秀平哥,跟她缘分上差了点事啊!
……
阮明姿帮着把华子找回去后,很是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趁着这两天无事,她又带了弩弓钻了狗蓟山的林子。
这次她虽然没抓着兔子跟山鸡,却抓住了三只斑鸠。
这三只斑鸠生得膘肥体壮的,阮明姿想了下,留了两只,捆了脚先养在院子里,剩下一只杀了,用热水褪了毛,切成小块。
她又去上次那位热心的邻居大婶家里,准备买些芋头。她先前见过这个大婶在门前青石板上清理过刚挖出来的芋头。
然而大婶热情的很,往阮明姿怀里连塞了好几个大芋头:“都是乡里乡亲的,这芋头不值几个钱,哪里还用给钱!”
阮明姿怀里抱着芋头,颇有些推辞不过,只能走的时候,偷偷往院子里晒着干辣椒的簸箩上头留了几个铜板。结果还没等她出门,又被隔壁大婶发现了,追着把铜板塞了回来,还额外又塞了几个干辣椒,搞得阮明姿颇有些哭笑不得。
也没旁的办法,阮明姿带着白给的芋头回了家。她就着井水把芋头洗净,去皮,切成了块,煸炒过斑鸠块之后,又把切好的芋头块码在碗底,铺了厚厚几层,上头放上几块煸炒过后的金黄斑鸠块,放在锅里蒸熟。
掀开锅后,碗底的芋头浸满了斑鸠块流下来的油脂,别提多香了。
阮明姿满意的很。
斑鸠的肉其实不算多,小小的一只斑鸠,又分成了四碗,其实量不算大。
她嘱咐阮明妍先吃,先端了一碗去敲了敲隔壁大婶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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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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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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