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回到她的豪华卧房,才知道沈昭慕这厮,对于她的一片好意,尽数推翻了,好感度给她直直掉了5点。
再一看总好感度,好家伙,这是原身灭过他满门还是杀了他白月光啊,他居然对她好感度是负数!
-45!
池芫直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来了。
端了吃的进来的顾明月,乍一看见池芫这好身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表情变得疑惑起来。58尒説蛧
公主何时有这么灵活的身手了?
却听池芫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小沙嗓子低咒了一句,“我是恶贯满盈了吗,要这么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公主,什么心里披?”
顾明月将托盘放到一旁的雕花矮桌上,扶池芫下床,替她整理了下被她自己床上打滚滚乱的头发。
池芫美滋滋地享受着女主这未来皇后的服侍,闻言,摆摆手,忧愁地道,“无事,只是觉着沈公子似乎不待见本宫……”
闻言,顾明月却是一愣,“怎么会?您可是公主,沈公子在公主府上一应用度皆是来源您,他只会感激公主,怎敢不待见?”
其实顾明月从前的生活圈子极其简单和守旧,一开始她来到这公主府也觉得当今长公主骄奢淫逸,又……离经叛道的,是当今我朝唯一一个敢公然收面首的女子。
但等她伺候池芫时日长了,才发现,她并非是外人口中那个见到有几分姿色的男子便强行掳回府上的恶女。
相反,她其实很孤独,也很怕寂寞。
她的屋中永远放着照明的明珠,点着很多蜡烛,她好像没有朋友,除了皇上,她都不和谁走动来往。
并且,她总是一个人睡在她的主卧,任何面首都不得进来。
久而久之她也听府里的老人说起,长公主性情大变,是从曾经的盛将军走后开始的。
新婚便守寡,寡居五年不曾再嫁,据说皇上不是没有给她物色新夫婿,但她都拒绝了。
就这样拖到了二十岁的年纪,最好的几年年华,都在守寡。
但在世人眼中,她府上美貌郎君进进出出无数,世人明面上不敢说她什么,但提起这位公主,无不是带着鄙夷或是奚落的。
只是她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自娱自乐,不知今夕是何夕。
顾明月知道一个秘密,是伺候长公主的老嬷嬷,在一次和长公主争吵后,叫她无意中听到的。
——“公主,那位都死了快五年了,您就放下吧,放过您自个儿,别再沉溺于过去了!您这样,老奴以后怎么去见先皇后娘娘?”
——“嬷嬷,你说,他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这个娘子,要不然,怎会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到过我的梦中来?就连怨我怪我没能保全他将军府,没能为他守住好名节,还落得个人人唾弃的名声……就连是埋怨,他都不一次不曾来过。”
“公主,您何苦呢。皇上褫了他们盛家的位,这个名字已经是忌讳了。就算皇上宠爱您,但如果他知道您至今还对盛家少将军念念不忘,甚至,甚至还搜罗了一堆和他各种相似神似的面首……皇上也不能容您了啊!”
当时顾明月的内心是极其震撼的,当初盛家满门战死的战死,被问罪的问罪,流放的流放。
只剩下长公主这位和少将军做了短短一日新婚夫妻的少夫人还好好地活着,当年发生那事时,顾明月还只是十二三岁,尚不知这些事的复杂,现如今知晓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评判了。
只是就算尊贵如公主,人生再多荣华,再怎么众星捧月,也有无法达成的夙愿。
“想什么呢?”
池芫原本想回顾明月的,但看她走神,看自己的眼神也逐渐散发出慈母的光辉,她不禁摸了摸胳膊。
没记错的话,她比女主要大几岁吧……
“没有,只是在想,公主总是闷在屋子里,都有些时日不去外头看看了。”
原身淋雨生病……池芫想了下,因为前几日正值亡夫盛楚忌日,原身喝了点酒便在花园里淋雨思念亡夫而痛哭。
顾明月也是结合之前无意中听到的隐情,猜到这点,所以劝池芫出去走走。
至于闷在屋里头这几日的池芫——
的确很想出去玩。
但念头刚起,外头就传来侍女的通传声。
“公主,朱郎君的小厮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朱郎君……是谁啊?
池芫晕乎乎地望着面前的侍女,愣了下后,才咳了声,“让他进来吧。”
估摸着是某个面首的侍从。
毕竟府上这些郎君和古代男人府上的姨娘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小厮进来,在门口跪下,不敢抬头,只恭恭敬敬地回话,“给公主请安,公主,朱郎君他昨夜在凉亭弹琴,不慎感染了风寒,还请公主去见见郎君吧,他现在病得厉害。”
病得厉害?
池芫第一反应快速明了。
“那得隔离——咳,那得先叫大夫,本宫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治不了病的。”
小厮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顿时懵住了。
正要回话,又一名小厮直接在门口就开始道——
“公主,公主殿下,奴才是柳郎君身边服侍的,柳郎君为公主新学了一支舞,昼夜刻苦训练,不小心将脚扭伤了,正在屋子里哭着不肯医治……还求公主去劝劝!”
池芫这下寻思过来不对劲了,不禁看向顾明月,后者也是一脸的无语。
甚至还有些生气。
公主还未痊愈呢,这些郎君怎么如此下作手段,也学后院争风吃醋那套?
正要说话,又一名小厮过来了。
池芫扶额,“说吧,你是哪家郎君跟前伺候的,你家郎君是受伤了还是病重了?”
“公主英明!小的是陈郎君身边伺候的,陈郎君忽感心绞痛,昏睡中念着公主的名字,求公主去瞅瞅吧,我家郎君看样子是不行了!”
好家伙,这个直接说人不行了。
池芫看向顾明月,后者也懵逼了。
这狼来了的故事在前,但人命关天的……
池芫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语气带着几分烦躁——
“不管是真病假病,赶紧去请大夫,本宫又不是菩萨,拜一拜看一眼就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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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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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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