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好的回忆,总是短暂的。
方娆还记得自己成婚之后,每每父亲跟母亲来探望自己的时候,父亲总会把母亲扔到一旁,然后说他自己去找霍郎或者是公公。
但每一次,霍郎都说父亲来的很晚,甚至还有霍家的仆从抱怨过,她父亲每次都会随便闯入霍家的各个院落。
刚开始她还不信,只觉得是父亲不认识路,还跟霍郎大吵一次。
从那之后,父亲再来霍郎都是亲自陪同。
但父亲,却来的少了。
而后就是长老会突然要驱逐外族人,父亲让母亲来劝说自己回娘家暂避风头,再然后......
林梦雅看到方姨明显有些疑惑的神色后,就知道她怕是想起了些什么。
“霍郎......是霍郎劝我回来的,当时我死活都不肯走,还是他跟我说,一定要回方家他才能保住我。”
一些被忽视的细节,如今却成为了解锁关键的密码。
林梦雅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她又不想让方姨太辛苦,于是依旧语气轻柔地问道:“在那之后,您身边,可曾发现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霍骁的父亲跟方姨之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但按照方姨所说,当初霍家甚至可以用大部分的祖产来换取这门亲事,按理来说,霍骁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放弃他的妻子。
除非,那时的霍家已经面临着一些威胁。
如果妻子在住下去,那么危险就会牵连到方姨的身上。
“那之后、那之后我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过了两个月,父亲不知为何突然松口,答应我可以让我见霍郎,但绝对不许回去。而且他还逼着霍郎在合离书上签了字。”
也就是说,在方姨回到娘家的那两个月里,霍骁的父亲一定是在处理危机。
但是在那之后的好多年,霍骁的父亲甘愿忍受着跟妻子分离的痛苦,也依旧没把妻子带回去。
当然这中间肯定有方老爷的阻挠,但她总觉得,当时的霍家,不应该会如此的退让。
还有,为何当时的长老会,要突然驱逐那些外族人呢?
可惜时间过去得太久了,使得这一切,都成了谜团。
“我其实好恨他!恨他当初为什么没带我一起走。我早就跟他说过,与他在一起,我可以不要方家小姐的位置,不要那些财富、地位,可他就是不肯!”
但方娆显然已经被痛苦所主导了,越想越悲愤,越想越不甘,最后甚至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林梦雅意识到不对,手也没闲着,直接对着她的头顶上的穴位,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
方娆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就倒在她的怀中双眼紧闭,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
但她还等叫人,就听得“咣当”一声,屋门被人给踹开了。
随后,一道人影就风一般的蹿了过来,把方姨给抱在了怀中。
“怎么回事?夫人!夫人!你干了什么?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赵毅轩见叫不醒夫人,怒火就冲着林梦雅撒了过去。
但后者此刻是眉头紧皱,还抓起了方娆的手腕。
“这几天,夫人都见了什么人?可曾出去过?”
赵毅轩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出过大门,只不过前几天管家带了几个人过来,说是要给夫人修一修园子。”
“那这些人里面,可有一个耳朵上带着铃铛的?”她又问道。
赵毅轩板着脸摇头:“没注意,我夫人到底怎么了?”
林梦雅沉吟片刻,才解释道:“刚才我跟夫人聊天的时候,发现她突然情绪莫名的失控了。但是在这之前,夫人并没有这样的倾向,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在夫人的身上做了手脚,可能是故意引导、暗示了夫人。”
其实许多人大概都听说过,有人曾经是个正常人,但是在某一天或者是因为某件事突然发疯。
但这并不是突然的,精神的崩溃,往往会伴随着许多诱因。
可以说在方姨的生活里,除了霍家有关的事情之外,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引起她情绪上这么大的波动。
奇怪的是,方姨前一刻还说自己累了,想要离开赵家,去过新的生活,很显然是已经释然了。
下一刻,她就因为陈年往事突然情绪失控。
让她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
赵毅轩面容冷冽,把夫人抱得更紧了。
“不管他是谁,既然敢暗算我夫人,我必定得把此人找出来!”
“我劝赵长老还是别轻举妄动。此人诡异莫测,之前我就曾经遭遇过了,还差点中了他的招数。赵长老还是先把夫人放下来,由我来替夫人检查一下,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赵毅轩的视线却像是刀子一般射向了她。
林梦雅只能硬顶着头皮,假咳了一声,用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是女人,赵老又忘了?”
哦,眼前的这个道士的确是个女的。
赵长老这才把眼刀子收回,但抱着自家夫人的双手,却是丝毫难以撼动。
林梦雅只能叹了口气。
怎么一个两个的,醋性都那么大?
不过赵长老只是把人温温柔柔地放在床上,就没有禁止她靠近了。
林梦雅轻轻地按揉方姨的胸口。
很快,人就吐出一口气来,悠悠醒转。
“呼——我怎么睡着了?”
刚醒的方娆还有些懵。
她刚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那些浓烈的悲伤,拽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漩涡之中。
那种感觉很奇怪,而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心有余悸。
“夫人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她床前的林梦雅——还有赵毅轩。
顿时垂下了眸子,态度依旧冷漠而疏离。
“好多了,你怎么在这?”
赵毅轩的心疼都藏在眼底,知道夫人不想看自己,但他的心里,还是不免觉得有些钝痛。
“我......”
“是我让人把长老请过来的,刚才的情况太吓人了,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关键时刻,还是林梦雅主动替赵长老解了围。
大约是情绪还不太稳定的关系,方姨并没有继续把人赶出去,而是揉了揉头,迷茫地问道。
“我、我刚才那是怎么了?”
林梦雅细心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
“您刚才情绪差点崩溃,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您单方面的原因,可能是有人故意引导。”
“引导?”方娆惊讶地看向了她。
“对,就是跟赵子言一样的状况。不过您的暗示类型跟他的不同,应该是有某种触发的语言或者是行为动作。”林梦雅暗示着方姨,毕竟刚才他们说的事情,不好在赵长老的面前讨论。
方娆点点头,目光却有些悲哀。
她只是想要保存一点点最美好的回忆而已,可却被人当成了伤害她的利剑。
难道她以后,都不能再想起霍郎,想起他们的点点滴滴了吗?
“夫人不必忧心。”赵毅轩的声音是林梦雅从来没听过的低沉温和。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这是承诺,也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方娆抬起头,在看向赵毅轩的时候,飞快的划过了一抹希冀。
可随后,就犹如流星划过,转瞬即逝且毫无痕迹。
“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说完,她就翻身躺了回去。
赵毅轩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之前夫人骂他也好,赶他也好,至少夫人的眼里还是由他的。M.disixs.M
但刚才,他却看到了夫人眼中的空洞。
这让赵长老很是担心。
侧头对着林梦雅使了个眼色。
她也明知道这句逃不过,只能点点头,示意赵长老先走,她随后就到。
厅内,她才刚关好门,就被心急如焚地赵长老给扯到了屋门口。
“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梦雅心想,他夫人可能大概要落跑了。
可这件事,她也不能说呀。
只能摇摇头,把问题踢回去。
“就算有什么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长老您天天跟夫人相处,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赵毅轩憋屈得很。
四五十岁的人了,现如今就像是个毛头小伙子,整天因为夫人而深感不安。
“我如何知道?夫人现在根本就不跟我交心,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天天盼着夫人骂我,起码我还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林梦雅......
都不知道是该同情对方,还是该骂他活该了。
当初用媳妇钓鱼的是他,后来拆散人家小两口,逼着人家改嫁的也是他,现在媳妇心灰意冷了,着急的还是他。
这叫什么来着?
对,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何况他身上疑似还有霍家的血仇呢!
林梦雅真想直接问问他,当初杀霍家的那群人里,到底有没有他的手笔。
但她也知道,就算是有,赵长老也不会跟她说实话,而且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
她还不如,劝赵长老放手来的实际点。
“夫人只是最近过度操劳,在加上赵子言跟霍家姑娘的事情,情绪起伏较大。至于那个暗示的引导,我会尽力帮夫人解除。但平常,还是需要多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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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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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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