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一个人若是选择作伪证,要么是要陷害某些人,要么是要保护自己或其他人,而这位老鸨无疑属于后者。
“究竟是谁如此无法无天?”
“不管是谁,一定要严查到底!”
“不错,相信钦差大人一定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
百姓和士子听到林晧然要传唤那晚在荷塘小筑的人,当即义愤填膺地声讨,并纷纷用憎恨的目光朝着署房的方向望过去。
没多会,一帮衙差将关在署房的人押了过来。只是随着疑犯被到这边,他们却是不由得微微愣住了,竟然就是徐元季这等公子哥。
很多百姓这才反应过来,徐元季等人一直被扣押,并非是这位钦差小肚鸡肠,而是为的是今日的公审,为了追查杀害陈潇潇的元凶。
“真是一位青天大老爷啊!”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看到这帮公子哥被押上公堂,莫不是对这位钦差大人由衷的敬佩起来了。
要知道,大明历来都有“官官相护”的传统,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网开一面。哪怕是昔日的淳安知县海阎王,那亦是将胡宗宪的儿子按个名头送了回去,而不是直接进行法办。
只是现如今,这位钦差大人却是将南京大理寺卿的公子、两淮都转运使陈暹的公子、南京户部员外郎李瑜的公子等高官子弟押到堂上,已然是要对涉案人员进行惩处。
“该来的还是来了!”
徐爌和李瑜看着这帮公子哥出现,脸上都显得凝重起来。徐爌担心徐元季牵连到老师徐阶,李瑜则是担心儿子牵连到自己,不过都知道主动权已经落到林晧然手上了。
亦是这一刻,昔日宛如铁桶一块的扬州城,现在极可能要遭到重创。不仅是扬州知府何东序和南京户部员外郎李瑜的位置不保,甚至两淮都转运使都要受到波及。
如果三位大佬都落马,那么落个扬州城必然会迎来新一轮洗牌。偏偏地,这位钦差大人还有一位吏部尚书岳父,扬州城恐怕要改姓林了。
“学生见过钦差大人!”
徐元季等人终于是得见天日,这时一并来到堂中,却是以为是为了昔日冲撞林晧然之事,所以他们的举止显得很从容地拱手道。
他们这帮公子哥不是官家子弟,便是大盐商之子,哪怕才学再不济,亦会捞得一个捐生的身份,无一不是就读于南京国子监,故而并不需要下跪。
林晧然将这帮公子哥的反应看在眼里,便是淡淡地询问道:“你们可知罪?”
“钦差大人,我当时只是想要抢占荷塘小筑,并没有冒犯大人的意思!若是大人还觉得不解气,我甘愿领罚,只是还请莫要迁怒于其他无辜之人!”陈公子跟徐元季交流了一个眼色,显得有所依持地拱手道。
哎……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看着这帮公子哥竟然还以为是那件小事,还含沙射影地攻击于林晧然,便是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对着陈公子不无好气地道:“你来到这里,难道亦不瞧瞧堂中跪着何人吗?”
咦?
徐元季等人听着林晧然的话后,这才发现老鸨竟然跪在这里。
老鸨面对着他们惊讶的目光,显得无奈地回应道:“陈公子,钦差大人已经查明陈潇潇那晚死于荷塘小筑的荷塘中,你们还是都招了吧!”
啊!
徐元季等人听到竟然是这个事情,脸色陡然一变,显得震惊地抬头望向了林晧然。
本以为林晧然是因为小肚鸡肠,故意耍一耍他钦差的威风劲,这才将他们这帮人都关起来。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陈潇潇的案子,更是查到了他们的身上。
林晧然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便是淡淡地询问道:“说吧!是谁下的手?谁才是杀害陈潇潇的凶手,或是你们一起杀害了陈潇潇。”
事情到了这一步,离真相已然又近了一大步。陈潇潇淹死于荷塘之中,虽然实情还不能知晓,但他们这帮公子哥已然是脱不了关系。
陈公子得知老鸨已经招供,心里又恨又怨,但还是很快就回答道:“陈潇潇的死跟我等全无关系,是她从九曲桥上失足落水淹死的!”
“对,对,是陈潇潇自己失足淹死的!”旁边的公子哥听到陈公子的话后,便是纷纷附和道。
徐爌和李瑜不由得交流了一下眼色,没想到陈暹的儿子还有如此的急智,亦无怪乎陈暹会一直极度疼爱他这个儿子。
这……
堂下的士子和百姓看着他们众口一词,却是不由得犯难起来。
若是他们这帮公子哥达成默契,哪怕他们真是杀害陈潇潇的凶手,那亦是能够推得一干二净,从而掩盖住事实的真相。
林晧然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便是对着陈公子等人又是认真地询问道:“据本官调查,那夜明月高悬,此事可真?”
“不错!”陈公子犹豫了一下,深知这事无法抵赖,便索性老实地回答道。
徐元季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警惕地望向林晧然。其他人或许不知,但他却知道这小子极为厉害,甚至被他伯父视为威胁。
现在林晧然能够这么快就查到他们身上,亦是证明此人不凡,确实不是何东序这种糊涂官员能比的。
林晧然的嘴角微微上扬,又是望着众公子哥道:“既然如此,陈潇潇落水的动静定是不小,却不知你们那晚谁在场呢?”
这……
陈公子等人又是一阵傻眼,却是悄悄地望向了徐元季。
“我……我不在场!”一个瘦矮的富家公子哥举起手,显得小心翼翼地道。
林晧然望了他一眼,却是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道:“你是黄员外家的公子,那晚确实并不在荷塘小筑,那你先走吧!”
“走,却哪?”黄公子听到这话,却是不由得懵住道。
林晧然的眉头微蹙,当即便是回应道:“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我……我可以回家了!”黄公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得难以置信地道。
要知道,他黄家只是很普通的盐商,现在他偏偏得罪了堂堂的钦差大人,他爹都已经给他准备了一副上等的棺材了。
林晧然看着他傻得有点可爱,便是耐心地说道:“虽然汝等那日意图谋害本钦差,但本钦差亦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只要你们没有事涉陈潇潇遇害一案,都可以当堂释放,回家跟你们亲人团聚!”M.disixs.M
“钦差大人,当晚我在水阁二楼醉得不醒人事,并不知晓陈潇潇落水一事,还请大人明鉴!”一个高瘦的公子哥的眼睛微微一亮,当即举起手自证清白道。
林晧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是进行询问道:“本钦差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亦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汝等只要能自证清白,都可以当堂释放!周公子,你说你醉倒在水阁二楼,却不知有何人为证?”
“是他们几个灌的酒,我醉倒之时,他们肯定能知晓!”周公子显得自信满满地指向旁边的几个公子哥,但发现他们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却是不由得一急道:“陈兄、范兄,你们……”
林晧然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都先望向徐元季,亦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徐元季一眼,显得微微一笑地道:“怎么?周公子说的并非实情,所以你们不愿替他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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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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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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