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纱布----”
没有想像中有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也没有锋利的手术刀架到脖子上来,反而是一声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麻烦帮我擦下汗----”
曹顺长出了口气,汗水都从额头流到眼睛上了。手术室里虽然烧了两盆炭火,但还是有些冷的,在这样的房间里,他还是被吓出一头汗水。
不过,曹顺马上就纳闷了起来:“伤口都还没有缝合呢,哪里用得着纱布?这女人搞的是什么名堂?”
这时候,他看到沈颖在帮他擦汗的同时,另一只手有个不经意的动作,把刚才落在伤口边上的铁锈片给抹走了。
这一下,曹顺明白了过来,沈颖是在制止他往伤口里埋“毒铁片”。
果然,当两人的眼睛对视上时,沈颖轻轻地摇了摇头,便转身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意图败露,曹顺也不敢再造次,只得继续老老实实地做手术。三个士兵中弹的部位都是要害地带,这也是随队军医不敢手术取弹头的原因,所以,他整整用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完成了三例手术。
“曹桑,真是太辛苦了。”整个手术期间,小泉山夫是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他看曹顺走出来,马上招呼身边的士兵,“快把伤员抬到车上去。”
一辆军用卡车早准备好了,篷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都不透,看样子是要开长途。
抬头看一眼,曹顺看到之前做完手术的两名伤员已经在车厢里。他正纳闷着,身后几个士兵已经从手术室里把最后一名伤员抬了出来,也要往卡车上送。
曹顺赶紧侧身让了过去。
伤员抬上车后,卡车马上就起动向营区大门开去。
按理说,像这样的伤,子弹取出来了,只须吃点消炎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因此,眼前的情形让曹顺感到颇有点出乎意料。而且,从车辆远去的方向判断,是应该朝着上海市区那边去了。
小泉山夫没解释什么,曹顺自然也不好问。一回头,看到沈颖正背着她自己的东西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护士的白大褂换下了,一身银灰色颇有点显旧的大棉衣,依然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看着沈颖先走了,疲惫不堪的曹顺也拒绝了小泉山夫夜宵安排,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家。摸着黑进了卧室,连灯都懒得开,倒头就往床上躺。
可是,他身子刚一挨着被子,马上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被窝里居然有个人!
发现床上有人的第一反应,曹顺以为是业子或者安子。但转念一想,那俩伙计昨天下午刚宣布和自己“断交”,这会不应该在家里,更不应该躲在这被窝里。
“六少,你回来了啊。”
曹顺刚一起身,床上就传来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
“谁?!”
曹家世代从事水运,为保证货物安全,需要有真功夫的拳师押船,南拳北腿的高手常是他家的座上宾,曹顺打小是拜了名师的,一身本事了得,惊吓之下本能的使了出来。
他后撤两步,一个鹞子翻身,人已从窗户飞出走廊外。就在瞬间,他还把门边的电灯绳子带了一下,房间里面瞬间亮敞了起来。
此时,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还理了理零乱的长头发,露出一张秀丽且极为妖娆的面容来。
“阮玲?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灯光刺眼,晃得阮玲眼睛都睁不开。
她一边抬手护着眼睛,一边嘟嚷着说道:“六少,你还知道回来啊,我都睡一觉醒来了。”
事实上,曹顺发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居然是阮玲时,着实是大吃了一惊。
在船上的这一天一夜,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即阮玲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船上。
仔细回想起来,阮玲手中的枪是开着枪机的,而且,那个闪着乌黑亮光的枪口一直对着自己----
这一下,曹顺感到后背直发凉了:因为阮玲潜伏上船,显然是打算去取他性命的,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可是,后来阮玲又制止了自己引爆炸药,还说什么“要报仇找她”,这葫芦里又是卖什么药,她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曹顺已经知道,阮玲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部队的护士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曹顺一抬腿,坐在窗台上,冷冷地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
“唉,你这人,在船上时,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阮玲歪了一下头,眼睛斜了曹顺一眼,“对了,我也问你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先回答我的问题。”
“做了三台手术,所以晚了点回来。”
好男不跟女斗,曹顺看出阮玲不是个善茬,要是和她继续抬杠,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回答道。
“什么手术?”
“三个中了子弹的士兵,我把他们身上的子弹取出来了。”
“我晕,你还给小鬼子做手术取子弹?六少,你有良心没有啊,你家十八口人让小鬼子害死了,漕镇的乡亲死了一百三十多人,你居然----”
这时,阮玲想起曹顺要起爆船上炸药的是,又改了口,“不对啊,你不是和小鬼子势不两立吗,怎么还帮他们救人?”
“我本来是想借手术的机会下手,再除掉几个鬼子,可是,有人不让----”
说到这里,曹顺想起了沈颖,话到嘴边就停住了。他隐约觉得,沈颖或许真的是为他好,才制止了他往伤口里埋铁锈片渣子。
“是不是被小泉山夫发现了?”曹顺话说一半,直接吓着了阮玲,“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啦,是我自己发现不对劲,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哦,这样啊,吓死我了。”
阮玲有她的心事,如果曹顺在小泉山夫面前露出了仇恨日本人的真面目,那她这一整天就算白忙活了。
昨天夜里回到漕镇后,阮玲就把刺杀曹顺的全过程向上峰做了汇报。上峰对她手下留情的事未置可否,倒是给她下达了新的任务。
据悉,日军计划将漕镇建成长三角地区的重要后勤基地,阮玲这只“蝴蝶”的任务是:在漕镇建情报网,搜集日军的军需物资调动情况。
想来想去,阮玲觉得要完成这个任务,单凭她一个人实在太难了,必须要把曹顺给争取过来,让他成为她的人,这样,胜算就大了许多。
毕竟,曹顺眼下已经和日本人走得很近,只要计划得当,潜伏进日军营区的概率很高。
所以,得到曹顺跟着船队回来的消息后,阮玲就上他家等着了。
可她没料到曹顺刚一回来就要给日军士兵做手术,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wbxsw.M
“我呢,等你半天不见人,实在是冻得受不了,只得借你的被窝取个暖,谁想就睡着了呢。”阮玲得知曹顺是有惊无险之后,长出了口气,把自己怎么到曹家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你不是想杀鬼子吗,咱们两个联手如何?”
说完,看曹顺还坐在窗台上,就冲他招招手:“你属猫的啊,老呆在那上面,快过来,我被窝都给你暖好了,上床来暖和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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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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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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