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
胡惟庸举目望去,但见太平门不远处的护城河边,一个民夫模样的人,正一边哭泣,一边脱了身上的衣服,往河里跳。
“快!快拦住他啊!”
“救!救人啊!”
“谁救上人来,赏银十两啊!”
……
胡惟庸见状,好悬没吓死,赶紧扯着脖子喊救人。
开玩笑,朱元璋刚说他修城修的好。这边,修城的民夫就要跳河寻死,还要被朱元璋亲眼看见了。
那民夫真要是死了,胡惟庸还活不活啊!
不幸中的万幸,那民夫没死成,被附近的民夫们七手八脚地,从护城河里出来了。
并且,给他穿上衣服,带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噗通!
“草民参……参见王……王上!”那农夫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此时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甚至可以看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朱元璋温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郑六三!”
“郑六三,你莫怕。咱问你,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江南人啊?”
“是,俺不是江南人,俺是益都人!”
所谓益都,就是山东青州。
朱元璋道:“既是益都,又是因何来了应天?”、
那郑六三道:“活不下去了!税太重,地主老爷,官府都要粮食要钱,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听说吴国好过活,就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一路讨饭,来了应天。”
“那你的老婆孩子,过得还好吗?”
那郑六三眼圈儿泛红,道:“没……没了。孩儿他娘,和俺儿子,都……都在路上没了。也不知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现在,就剩下俺和两个女娃过活。”
“所以,你在应天的日子,也甚为艰难!”
“不艰难,不艰难啊!”郑六三满面疑惑之色,道:“俺的日子挺好的,白天给朝廷修护城河,晚上做些木匠活,不仅能吃饱,还能养活俩闺女,甚至能攒些余钱,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说实话!”朱元璋皱眉道:“你的日子真的好过,还至于寻死觅活的?”
“对啊!说实话!有什么就说什么!王上问话,不得有半分隐瞒!”胡惟庸紧张地叮嘱道。
那民夫毕竟没死嘛,办事不利的责任,他胡惟庸还能担待得起。58尒説蛧
但是,欺上瞒下的罪责,他的小肩膀确实是扛不住啊!
“不是……俺的日子的确挺好的。”郑六三道:“俺刚才也没寻死啊!”
“那你为什么往河里跳?”
“俺是在捞东西啊!俺的铁锨,被卢大舍扔到护城河里面去了。俺是想把那铁锨捞出来,四十个大钱呢,俺可舍不得!”
“卢大舍是谁?”
“给俺们派活的,官府的人!”
“哼,一个小吏,也敢称大舍?”
所谓大舍,是这个时代,一个流行的称谓。其含义,大概介于后世的“公子”和“大人”之间。
朱元璋道:“来人啊,取把铁锨来给他。这么冷的天,不用下水了。”
“是。”
功夫不大,有人就将一把铁锨拿来,递给了郑六三。
朱元璋道:“怎么样?这把铁锨,和你的那把相比,如何?”
“差……差不多吧。”郑六三面露勉强之色。
“嗯?差不多,是差多少?”
“按说,俺不该挑三拣四的。但是,王上问到这了,俺不敢欺瞒王上了。”郑六三道:“两把铁锨确实是差不多。但是,俺那把铁锨,比这把铁锨,要长上一点。差……至少能差三枚大钱呢!要不,王上您还把这铁锨收回去,俺还去捞俺那一把?”
“不必了。咱今天既然管这件事了,就要管到底!”
朱元璋并没有半点,怪罪这郑六三的心思。
确实,三文钱,也就是买个烧饼。别说对朱元璋来说了,就是对很多应天百姓来说,都着实不算什么。
但话说回来,作过乞丐的朱元璋,分外明白三文钱,对于老婆儿子都饿死的民夫意味着什么。
别说三文了,一文钱都能难倒英雄汉!
刚才郑六三为什么哭?
现在,为什么坚持?
善财难舍啊!
朱元璋吩咐道:“仇景福!”
“在!”
“选几个水性好的,去护城河里面,务必把郑六三那把铁锨,给咱捞出来。”
“是。”
护驾司的军士们,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吴王亲卫中的亲卫,有一天会奉命,跳进护冰冷的城河里面,捞一把铁锨。
毕竟,它既不是一把金铁锨,又不是银铁锨,它就是一把普通的铁锨!
四十个大钱,直接拿出来好不好?
完全不够他们下河的工钱!
但话说回来,既然朱元璋有命,他们也不敢不听从、
足足八个水性好的亲卫,跳进了冰冷的护城河里面,去捞铁锨。好在,功夫不大,就把那把铁锨捞了出来。
“郑六三,这把铁锨是你的?”
“确实是草民的。您看,是不是比刚才您赐的那把铁锨,要长上一些?”
“确实如此,郑六三,你是个老实人啊!你的话,咱信了,咱全信了啊……”
说话间,朱元璋的面色越来越是阴沉。
到了最后,已经阴沉地滴下水来。
这是什么概念?
还是那句话,朱元璋的温柔,只对自己的家人——马秀英以及朱标。对外,一直以严厉著称,就是对徐达、常遇春这两个老兄弟,都很很少开玩笑,就更莫提其他人了。
现在朱元璋如此面色阴沉,简直如此一只苍龙露出了爪牙,一只饿虎张开了血盆大口。
噗通!
“臣有罪啊!”
胡惟庸受不了这沉重的压力,跪倒在地,道:“微臣有眼无珠,对民夫受小吏欺凌,犯有失察之罪啊!请王上责罚!”
“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那什么卢大舍,为什么要将郑六三的铁锨,扔到河里去?恐怕不是双方有什么仇怨,而是知道,现在正是春耕之时,朝廷缺修城墙的民夫,给的粮食多了些,郑六三能有些残余。卢大舍就看上了这点子残余,敲诈勒索。那郑六三不从,卢大舍就找他的麻烦!嘿嘿,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这卢大舍,下得了手啊!”
顿了顿,朱元璋向朱标看来,道:“标儿,你以为,咱应该如何处置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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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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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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