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崇君走到他身边,单膝跪在他面前,望着男人低着头,两只缠满输送管的手臂,深沉的眉眼被埋没在额前碎发之中,心疼得皱紧了眉心。
“爹地……”
薄崇君两只小手轻轻地圈住了他的肩膀。
薄晏卿抬起手,将他拥入怀中。
“嗯,爹地在。”
“爹地,那个女人,是我的亲生妈咪吗?”
薄晏卿微微愕然。
他知道,薄崇君口中说的“妈咪”,指的并非是云蔓。
他在问云初?
“她是我妈咪吗?”崇君又重复问了一句。
薄晏卿声线微微沙哑,“是。”
他一生只认定了一个女人,那便是云初。
不管她和崇君有没有血缘关系,他只认定云初一个女人,他也就只有云初一个妈咪!
薄崇君道,“去把妈咪抢回来。”
如果,爹地抢不回来,他就去抢。
他才不要眼睁睁看着妈咪和别的男人结婚!
薄晏卿怔了怔,微微勾弯了唇角,将他拥得更紧。
“好。”
……
四天后。
宋氏酒会在晚上七点。
下午四点。
云初的助理便将巴黎之泪送了过来。58尒説蛧
这件礼服被保管在她欧洲的工作室,因为礼服太过贵重,即便是空运过来,为了保护礼服,五个助理也算费尽心机。
云初提前做好了妆发,便穿上了礼服。
宋景砚提前一小时开车到了君悦府。
门铃响了。
音音跑去开了门。
宋景砚进了门,便问,“妈咪呢?”
音音道,“妈咪在里面换礼服。”
宋景砚便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
几个造型师走出来,一见到宋景砚,立刻恭敬问候,“宋总好。”
“宋总好。”
宋景砚站了起来,便看到云初提着礼服走了出来。
她身穿巴黎之泪,走出造型室,高挑的身影映入宋景砚眼帘,后者立刻惊艳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初在设计巴黎之泪的时候,特意运用了大量的欧洲宫廷风格元素。
礼服白色的礼裙缎面,以金色复古的巴洛克风蕾丝纹绣与钉珠嵌边,拖尾式长裙,裙摆镶嵌着满满货真价实的碎钻,配合七公分的高跟鞋,更衬得她身段高挑婀娜。
墨发盘绾成公主发式,一字肩的设计,勾勒出云初优雅的天鹅颈,与细致的肩颈线条,两截玉石一般的锁骨之间,轻轻垂着一条锁骨项链,内敛,优雅。
云初微微侧身,礼服背面,深V露背,将她漂亮极致的蝴蝶背,尽情展现。
太美了!
这样一份美,任凭是定力再强的男人,都会难以自控,为之倾倒。
尤其是看到她露出的迷人肩胛骨,宋景砚眼眸微微一变,嗓子都不自觉沙哑,“这件礼服,改过了?”
云初有些讶异他的敏锐,“嗯。”
原本礼服背面,不是这种深V露背的设计。
宋景砚道,“后背露太多了。”
太性感了。
他吝啬于将这一份性感,向他以外的男人展示。
于是,宋景砚对着造型师道,“有外套吗?”
“有。”
造型师道,“如果不想露背的话,可以考虑搭配一件白色西装披肩。”
不等云初拒绝,宋景砚道,“拿过来,搭配看看。”
造型师将那件白色西装披肩拿了过来,为云初轻轻罩在肩上。
披肩遮住了她的肩膀,也完美遮住了原本露在外的美背。
云初不由得失笑,却也默默接受了。
宋景砚走到她面前,轻轻扣住她后颈,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你今天真的……很美……”
他喉结滑动了一寸。
美得让人快要失控。
云初道,“景砚,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嗯。”
今晚是宋氏上市五周年的酒会,也将见证宋景砚正式接任宋氏的正式酒会。
酒会邀请了各界名流贵胄,京城所有豪门都在邀请之列。
除此之外,也邀请了众多明星。
无数明星削尖了脑袋,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宋氏酒会的邀请函,为的就是能够在酒会上露个脸,但凡能够在酒会上傍到一个商业大佬,也算一条腿跻身名流之列!
据说,柏岳集团太子爷薄晏卿也会来。
柏岳集团,薄晏卿。
这个名字,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薄晏卿向来神秘莫测,传闻,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但即便如此,仍旧无法阻挡无数女人飞蛾扑火的心。
有未婚妻又怎样?
但凡是能和薄晏卿擦出一个花边,都是莫大的曝光率。
能和薄晏卿沾上一点关系,光是这一份话题度,都能将一个平凡无奇的人,捧举上舆论高位。
薄晏卿鲜少参加这样的宴席,今晚的酒会,一定会是空前绝后。
即便高攀不上薄晏卿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怕是攀上任何名流之一,都无疑是攀龙附凤了!
宋景砚打算在酒宴上,公布与云初的婚讯,因此,也邀请了百家媒体。
媒体方才到场,便被布置得富丽堂皇的酒会大厅,狠狠地震慑了住。
好阔绰的手笔!
看来,今晚的酒宴,注定是星光熠熠的!
众媒体在酒会门口驻扎,架起长枪短炮,迎接着贵宾们的到来。
一切都准备好,记者开始闲聊了起来。
“听说,这次云蔓和崔斯大师也会来,崔斯特可是小提琴顶级大师,也只有云蔓才有这个面子能请得动崔斯特。”
“毕竟云蔓是崔斯特的爱徒啊,云蔓可是崔斯特的得意门生,这面子不能不给。”
“天啊,那今晚不是有重头戏看了?景媛也在受邀名单之列。”
“别是修罗场啊。景媛和云蔓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上次国剧盛典,云蔓摘得视后,两个人结怨很深了。”
“两个人都是一线花旦,自然是竞争对手,景媛近几年高产,人气很高。”
“虽然云蔓作品不多,但是已经是大满贯在身,逼格比景媛甩出不知多少档次!”
“对啊,更别提云蔓还是薄太子爷的准未婚妻。”
“两个人传出婚讯多年,到现在还没举行订婚礼,我看是玄了。”
“玄什么?那是因为云蔓身体缘故,才无限期推后的吧!就凭当初云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在有心脏病的前提下,冒死为薄晏卿生了个儿子,这薄太太的名衔无疑是坐实了,景媛拿什么跟她斗啊!”
就在激烈讨论中,不知是谁眼尖,望向酒店门口。
“有嘉宾到场了!”
“咦?那辆车是不是景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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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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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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